他手势疲倦而苍凉,胡蕴蓉见势,睨眼皇后轻笑道:“表姐也是,这件事能有多难断,祺嫔素怨淑妃,找人来串供闹些文章罢。温实初往淑妃殿跑得勤些原是他医家本分,若这样子都要被人说闲话,岂非咱们请温太医医治过嫔妃都要人人自危。”
皇后轻轻欠身,金錾花镶碧玉玉翠珠花钿闪烁着月影般耀耀光华。她眼中有幽暗星芒闪,也不理会胡蕴蓉,只和缓道:“皇上若真要还淑妃个清白,就该彻查此事,以免日后再有闲话。”玄凌“唔”声,转头去看皇后,皇后道,“此事已经宣扬开来,诸妃在座都听得明白。若不明不白结,皇上与臣妾自然都是相信淑妃,可是外头人没个准信听在耳朵里,人言可畏,反而有损淑妃声誉。”胡蕴蓉嘟嘟嘴,闲闲道:“人证不少,人篇话听得人脑仁疼,表姐若再无主意,夜深咱们也就散。”说罢冷笑,“今日也够热闹,早扯上,再是淑妃,三堂会审。知道人呢说宫里人会找乐子,不知道以为宫里尽是鸡鸣狗盗、欺上瞒下之事,更连累皇上英名。”
皇后微微笑,“蕴蓉既有这许多不放心,不若去请太后来做主便是。”
玄凌闻言蹙眉
罪也是有人蓄意诬陷。怎小主倒认定淑妃娘娘定与人私通般,口个‘甄氏’起来!”
祺嫔冷冷扫她两眼,“贱人身边贱婢,甄氏若真有罪,你便是第个为虎作伥,岂能容得下你!”
槿汐毫不示弱,口角含丝凛然之气,“容不容得下自有皇上定夺,小主何必出口伤人!奴婢在小主面前不敢辩驳,确是贱婢不错。只是若较真起贵贱来,小主是正五品嫔,奴婢虽然不才,却是皇上亲口所赐正品内宫尚仪。小主是否应该自矜身份。”
祺嫔何曾受过这样气,才要争辩,皇后已递个眼色,带责备之意,“好,和宫女吵吵闹闹成什样子,你也太不重身份。”
祺嫔只得忍气吞声道声“是”。
槿汐深深拜倒,向玄凌道:“奴婢在宫中服侍近三十年,淑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第个主子,也并非服侍得最长主子,实在无需偏私。奴婢平心静气说句公道话,娘娘与温大人确无私情。”
玄凌步子有难以察觉沉重和迟疑,他缓缓走到身前,炯炯目光直欲探视心底。须臾,他轻轻道:“你有没有……”他迟疑片刻,终究没有问出口。
然而,没有问出口,是他难以自解心魔。
压抑住心头澎湃怒潮与酸楚,平静地看着玄凌,静静道:“臣妾没有。”
玄凌点点头,任凭眼中阴霾惑色不曾减去半分,他依旧挥挥手,向皇后道:“罢。朕相信淑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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