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隐掩口笑道:“玉娆现在抱灵犀,可不知什时候就有自己孩子呢。”
玉娆红脸,笑骂道:“二姐姐就会笑话,再不理你。”
哥哥抱着予涵小小身体,欷虚道:“仿似大梦场,噩梦不断,醒来时甄氏又是富贵鼎盛。”他吻吻予涵,紧紧抱着予涵身子手轻轻发颤,“致宁若还在,予涵也可多个表哥。”
提起嫂嫂与致宁,哥哥饶是坚毅,眼中亦盈然有泪光,玉娆与玉隐不住别过头垂泪不已。
忍泪坐下,轻轻道:“管氏已灭,但还是很想知道,当日哥哥身在岭南,何以突然失常?”
初因她败落而生出种种欢喜逐渐让人体味出君恩无常哀凉。深宫岁月,大抵也难得有这般静谧时光,唯有初入紫奥城不久三位嫔妃欢笑依旧有青春无惧蓬勃。
这晚玄凌歇在春嫔宫中,秋夜寂寂,唯见床前灯花爆又爆,槿汐笑吟吟道:“可不知明日有什喜事呢?”
早起向太后请安后亦是无事,抱予涵与灵犀在灯下识字为乐。外头小允子喜滋滋来通报道:“六王隐妃到,九王正妃到。”
话音未落,玉隐与玉娆欢欢喜喜带人进来,道:“姐姐看谁来?”
视线中蓝衣男子缓缓敛衫拜下,“淑妃娘娘。”
哥哥垂眸片刻,“某日,有自云宫中内侍前来相见,将茜桃与致宁惨死情状告知于。能忍受放逐岭南种种苦役,皆是因为挂念父母妻儿,直以为他们都还活首。”他以简短言语将概况告知于,然而如何不知,这短短两句话之下有几多深情厚意。
四人相对垂泪不已,哥哥安慰地拍拍手,“还好,环儿,你都好。”
都好?身体自是养在金尊玉贵之地,而颗心,早就在滚油冰水中煎熬翻滚多年,早就破碎不堪。
正说话间,却见外头人影闪,却是李长进来,打个千儿道:“给淑妃娘娘、王妃。隐妃、公子请安。”
晓
熟悉声音如根琴弦拨动久违温馨亲情,疾步上前扶住他坐下,欲语,泪先落下,泫然含泣,“哥哥,你可大好?”
哥哥比病中精神许多,神色虽还有些苍白,却也缓和好些。他比从前略瘦些,袭蓝色暗纹长袍中隐隐透出几许沧桑孤清之意。上上下下看个不住。哥哥微微笑,“确是好。实初也来帮看过,已经无碍。”他仔细看着,“环儿,你比从前好看许多。”
啐道:“哥哥就爱拿玩笑,可见是真好。”
哥哥见予涵与灵犀,欢喜道:“可是双外甥?”
含泪点头,“是,还没见过舅父呢。”说着抱到他怀中。哥哥边个,很是疼爱,灵犀久不见玉娆,伸开手臂便要她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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