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几步，关切道：“哥哥，怎
这久？”
他点点头，轻轻“嗯”
声。
“哥哥，她对你说什？”
哥哥恍然摇头，轻声道：“没什，都是过去
事，她实在，也很可怜。”
哥哥停停，
点头，“太后说过，想吃什给她。衣食供应不缺，她还是鹂妃娘娘。”
李长应声“是”，引哥哥出去。
自留玉隐与玉娆起用午膳，闲话家常，又陪她们去太后处说话。
日影西斜，待到黄昏时分还未见哥哥回来踪影，不觉暗暗心惊。披上件藻绿色蹙金繁色脂艳海棠茜纱披风，携过槿汐手，向景春殿去。
昔日繁华似锦，承恩如欢长杨宫，此刻杨柳衰烟，连那带赫赫红墙亦成道颓败红，似女子唇上隔夜残留胭脂。在黄昏幻境下，整座宫宇似头苟延残喘巨兽，僵伏在那里。
得他来自有不寻常事，果然他附在耳边低语几句。
略思忖，问道：“太后在做什？”
李长道：“此时怕是在佛堂念经呢。等用午膳，怕还要睡两个时辰。
浅浅笑，“玉娆和玉隐去看看玉姚吧，和且和哥哥说些话，太后最疼玉娆，等太后午睡醒，该和玉隐起去向太后请安。”特特叮嘱玉隐，“太后必会问起尤静娴事，怕你薄待她，你必得句句回得仔细，别叫太后多心。”
她俩携手而去，见无人，方道：“有奴才嘴快，鹂妃知道你来，想见你见，你肯不肯？”
此时已是落日西坠，晚霞满天。天空中落日已被昏暗吞没殆尽，半天云层被无边霞光渲染得格外璀璨炫目、金红、娇紫、嫣蓝、虾黄、粉紫，诸多霞色调和成幻紫流金天空，如辅开七彩织锦从九天玄女手中无边抖落。
驻足观望，这样霞色，恰如当年们入宫当选那日。
同样天空，同样晚霞，同样人，却不复当年少艾心境。
此时此刻，如斯霞色。在眼底映成倒影不过就如匹揉皱丝缎，再无动心处。
暮色中道颀长身影缓缓向走来，夜凉风掠起他袍子边角扑扑，像欲飞又不能飞起飞鸟翅。
“鹂妃？”
“便是从前安陵容，”漠然道，“她已形同被废入冷宫，你可愿意去看她看？”
哥哥震，旋即垂下目光，思忖良久，轻轻道：“也好，有些话，很想亲口问问她。”
透明琉璃戗金盖碗里茶色如滟滟酡胭脂，茶香袅袅，正是新贡锡兰醉脂，那鲜艳颜色似颗艳毒心，隐下无数心事。颔首：“也好。”转首吩咐李长，“悄悄儿地，别惊动人。”
李长点头道：“切有奴才。”他又道，“鹂妃说想吃甜杏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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