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裁前,她托人将这句话转告于。总以为是她恨毒皇后想要为她杀皇后。”
端贵妃目光灼灼,呼吸绵长,“以她机心,若是真恨,大可自己动手,不必临死才来托付你。”
“从未细想她这句话,直到今天听灵犀偶然句话才想起其中关窍,——原来,还有另层意思。”注视着贵妃,“看姐姐方才神情,仿佛早有此猜想。”
虽然不知端贵妃昔日与纯元皇后情谊,然而端妃手琵琶尽得纯元皇后真传,想必情分不浅。端贵妃似是沉浸于往事之中,并未听到问话,只低柔道:“当时还年轻,总是不明白。十岁时便被太后养在身边,虽然出身将门,但心里也明白,这辈子,也只能是皇上妃嫔,绝不会有登上后位机会。所以,心无旁骛,被册为端贵嫔后只是专心侍奉皇上与太后。太后母家有两位适龄女子,嫡出纯元皇后朱柔则与庶出朱宜修。纯元皇后入宫前便已芳名动天下,更早早被许配抚远将军之子,只待成亲罢。太后自己是庶出,也怕嫡出之女未免娇气,所以属意虽是庶出但心思沉稳朱宜修入宫。因为皇上还年幼,朱宜修又是庶女,不宜即刻册封为皇后,所以先立为娴妃,只待生下皇子便可册封为后。其实朱宜修入宫,这便是众人皆知之事。而皇上也对她不错,彼时宫中只有与她,日子也还顺遂。不久,朱宜修便怀孕。切都在众人期望之中,直到那日……”端贵妃微微欷歔,似是不堪回首,“那日,纯元皇后奉旨入宫陪伴初有身孕妹妹,谁知,在太液池边遇上皇上。也合该是缘分,皇上竟对纯元皇后见钟情,立时去求太后迎她入宫为后。皇上执意如此,太后也不能违拗其心意。纯元皇后当年被许给抚远将军之子亦是为皇上登基多份助力罢,彼时摄政王已死,太后铁腕任谁也不敢违背,抚远将军只好以“幼子不肖”之名提出退婚,太后又好意抚慰,嫁位翁主出去,才保住皇家颜面。”
德妃问道:“皇上之前没有见过纯元皇后?”
贵妃道:“纯元皇后早已许配人家,待嫁之女是不宜面圣,所以直都未见过。”她又道:“皇上与太后如此,朱宜修亦不敢有异议,到底是她自己提出嫡庶尊卑有别,长姊入宫应居后位,皇上和太后也松口气。柔则为中宫之主,朱宜修为四妃之首。如此这般,她生子而封后话也成纸空文。不久,朱宜修产下皇子,可皇子胎里不足,未满三岁就去世。而那时,纯元皇后也有身孕。纯元皇后入宫后宠冠六宫,与皇上琴瑟和谐,比她晚日入宫先德妃与先贤妃早已满腹怨气,常常寻衅,只不过皇后不计较而已。那日许是有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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