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意欲何为,只得道:“多谢皇上。”
“朕不是汉元帝!也不希望你成有去无回明妃昭君。”他伸手温柔扶起,颇含意味看眼,从袖中取也小而溥个黯黄纸包。接过打开,那是种研磨极细粉末,仔细看是浅浅绿色,只有指甲盖份量。散发着薄薄酒香。他不动声色,只低语道,“只需点点,用不着太费力,朕知道你聪慧过人,定会让它派上用场。”
留得寸许长指甲轻轻按在纸包上,指甲淡淡蔻丹色映着那些绿莹莹粉末,有种妖异鲜明色泽。“射人先射马,擒贼先擒王。皇上思谋不错,只是摩格子嗣不少,只怕杀他也无济于事。”
玄凌眼中有浅浅笑意,单手抵着下颌,“摩格有五个成年儿子,英勇善战,不过都是有勇无谋之辈,不足为虑。唯有些出息是他第七子,乃是西域公主东帐关氏朵兰哥所出。只不过那孩子和十岁,算不得什。”玄凌厌恶挥挥手,似要甩掉什脏东西似,“只要这个野心
,也盼皇上万寿永康。”
玄清,他应当是听得懂吧,要他“郎君千岁”,万万不能在因而见罪于玄凌。
玄清面色如沉水,恭身告退。
月色空蒙如许,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般。这样炎热天气,回顾西窗下,竟觉漏下月光有寒凉之意,满地丁玄香堆积,亦如清霜覆地。
玄凌靠近些,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鼻息轻轻拂在面上,他问:“你怎打算?”
本能摒住呼吸,“臣妾不敢有违君命。”
他靠得更近点,迫视着:“朕问你,你答允和亲后会怎样打算?”
睫毛上犹有泪珠未干,将落未落滴,似小小颗冰珠。凄然笑,“臣妾还记得回宫那年九月,皇上告诉臣妾梨园排新曲子《汉宫秋月》,还曾携臣妾同观看。昭君被迫离宫出塞,臣妾记得极清楚,昭君身负君恩,不肯远离故乡,在两国交界黑水河投水自尽。”低低道:“臣妾不敢为蛮夷所辱,连累皇上清誉。”
语毕,惊地想起玄清。当年为形势所逼回宫再侍玄凌已是迫不得已,若再居赫赫……。此生些世,已经对不起他次,断断不能再有第二次。轻轻吸口气,夏夜带着花香酥靡空气吸入鼻中如细细刀锋般凛冽,激出满腔酸楚泪意。
他目光探究似逡巡在脸上,片刻,他终于缓缓放开手腕,行至东室西侧紫竹书架边,取下个小小青瓷梅花瓶。他过来,沉默将瓶中雪白粉末仔细撒在手腕青紫处,细软药粉触及肌肤有清凉触感。他取过卷细白纱布帮包好,“这是太医院新呈消肿药,朕刚才在气头上,下手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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