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步亭:“没有理由!告诉他,再抓学生就回来抓,再杀学生就回来杀!”
对方“不敢”两个字还没落音,方步亭已把电话“啪”地搁下,手却依然按住话筒。少顷,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,他还是按住话筒,等铃声响好阵才慢慢拿起:“是孟韦吗?”
“不错!就是你儿子!”对方是个老人激动得发颤声音,显然并不是方孟韦。方步亭怔,下意识将震耳欲聋
方步亭:“崔中石说没说过还要去哪里活动?”
谢培东:“救孟敖是孟韦和崔副主任详细商量,问孟韦应该知道。”
方步亭任谢培东手里还提着南京专线话筒,自己立刻抄起另部电话话筒:“北平市警察局吗?”
“找谁?”对方语气颇是生硬。
方步亭:“找方孟韦。”
烂事,美国人怎会这快就知道得这清楚?!详细账目都在们北平分行。你不说,除崔中石,还有谁会透露出去?”
谢培东沉吟下,还是不愿相信:“行长,宋先生那边棉纱公司、孔先生那边扬子公司,都各有套详细账目。”
方步亭第时间做出判断被谢培东这提醒,也有些不那确定。可很快他还是坚定自己第直觉。在美国哈佛攻读金融经济博士期间,他兼修自己喜爱人类学课程,十分相信位人类学家关于直觉所下定义,“直觉往往是人在突遇敏感事物时,灵感在瞬间爆发”。多少次事后证实,自己就是凭借这种直觉未雨绸缪,化险为夷。
他断然对谢培东说:“**党人藏在谁身边都不管,但绝不能有人在卧榻之侧。居然能够瞒们这久。不要再往好处想,立刻打电话去南京、去上海,立刻找到崔中石。”
桌上有直通南京财政部专用电话,也有直通上海央行专用电话。
对方语气立刻谨慎起来:“请问您是谁?”
方步亭:“是他爹!”
对方:“对不起。报告方行长,们方副局长率队出勤。您知道,今晚抓共党,bao乱分子,是统行动……”
“什统行动,谁统谁行动!”方步亭立刻喝断对方,马上又觉得犯不着这样跟对方深究,“立刻派人找到你们方副局长,叫他立刻回家见!”
“是。”对方犹自犹豫,“请问方行长,们该怎样报告方副局长,他该怎样向警备司令部方面说明离开理由?”
谢培东先拨通南京。
南京财政部回答:崔中石上午来过,离开很早,似乎去上海央行。
谢培东搁下南京专机话筒,又拨通上海。
上海央行回答:崔中石未来央行。
谢培东只好又搁下上海专机话筒,拿起南京专机话筒,望着方步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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