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是方孟敖大队第次来,目十分明确,坐等十点天津运来那千吨粮食入库,明天早便调拨给东北学生和几个大学师生。
正如那王科长说,大会议桌上十分丰盛。中间摆满糖果糕点,两边每张座位前都摆着盒哈德门香烟、杯茶、瓶洋酒。上首方孟敖那个座位只有香烟不同,是盒雪茄。
队员们今天都十分安静,没有个人去动桌上东西,而且没有个人说话。
不是因为要执行今晚任务,而是因为大家都明显感觉到今天队长像变个人。
方孟敖坐在那里直就没有讲话,脸色又看不出什严肃或是生气,只是沉默。
有事他会顶着。再闹大就亲自给国防部郑介民次长打电话!你们尽管配合国防部稽查大队放开手干!做事你们都知道,军统弟兄从来都不亏待。”
军统那个行动执行组长:“老主任放心,们听您。”
“好,好!”马汉山眼珠子又乱动,看见手下给他安排那个小马扎,立刻望着那个调度主任,“你,给老子搬到铁轨上去!”
那调度主任慌忙端起小马扎刚走步,不得不问道:“马局长,马主任……是搬到铁轨上吗?”
马汉山这回没骂人,也没喝他,只是壮烈地点下头。
刚才电话铃响,现在他正在接电话。大家都望着他,也只听到他不时地“嗯”声,以至对方是谁都听不出来。好不容易听到他开口,也只有三个字:“知道。”接着就把话筒扔在桌子上,走回会议桌前坐下,依然没有表情,依然沉默,个人在那里想着。
两个留在这里伺候科员又蹑手蹑脚地进来,人手里拎着个热水瓶,人边,挨个儿赔着小心去揭每个座位前茶杯盖。
个盖子揭开,茶是满。
又个盖子揭开,茶也是满。
个科员鼓起勇气,弯腰站在方孟敖身边,赔着笑道:“
那调度主任忐忑地端着小马扎跳下站台,摆在铁轨中间枕木上。
马汉山大步走过去,也跳下站台,在马扎上坐:“娘希匹!狗娘养扬子公司!老子今天干不过你,赔这条命,上达天听,让总统来骂娘。娘希匹!”
望见他这般模样,就连军统那帮人都有些面面相觑。
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主任办公室。
五人调查小组确定方孟敖大队进驻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彻查物资,从马汉山到底下各科科长立刻做出反应。第条便是马汉山腾出自己主任办公室,改成稽查大队临时办公室。其他东西都搬出去,只留下那张主任办公桌直接给方孟敖用,宽大办公室中央搬来大会议桌,上头张椅子,边十张椅子,刚好供方孟敖大队二十个人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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