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他不说话,心事沉重,现在反倒问大家为什不说话。队员们知道,憋在心里话可以说,却都望向陈长武。
二十个人里陈长武跟他最久,年龄也最大,这时当仁不让站起来:“队长,是不是遇到什困难?有困难就该跟们说,事情总不能让你个人担着,二十个弟兄也总不能让你个人保着。”
方孟敖心事哪能跟他们说?这时眯着眼望着陈长武,接着又扫遍其他队员:“什困难?特种刑事法庭都过来,还有什担不事。该记住事不记,个个揣摩干什?没心没肺。提个问题,大家回答。今天本该是什日子?”
大家其实都知道,这时目光全望向陈长武。
方孟敖便直接问陈长武:“你自己说。”
方大队长,大暑热天,长官们茶总得喝口吧。您老下个命令吧。”
方孟敖慢慢地望向他,知他是个小科员,语气便和缓:“问你,你要说实话。”
那科员:“大队长问,属下定说实话。”
“你不是属下。”方孟敖手挥,接着指向桌上那些东西,“这些东西平时都是供应谁?”
那科员:“都是供应各党部和z.府机关局以上长官。”
方孟敖:“知道。你们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两个科员都出去。
方孟敖望向队员们,直没有表情脸现在慢慢露出大家期待笑容,可露出来笑容还是跟平时有些不同,总觉得有几分沉重。
大家便依然轻松不起来,都望着他,等他说话。
方孟敖:“奇怪。是不是北平水有问题,什时候你们这老实过?为什个人都不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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