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警卫却更森严了。
方孟韦的车也进不去了,站在岗亭外,等警卫打完了电话。
很快,机场内一辆小吉普开了过来。
徐铁英:“这个应该回答方行长。正因为北平战事危急,南京专门成立了北平重要人物和重要机关撤离委员会。我在党通局负责的就是全国的联络工作,又在北平工作了一段时间,熟悉情况,因此安排我任委员,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帮助北平分行撤离。”
方步亭:“怎么撤离?就是我们这几个人,还是连房子一起搬走?”
徐铁英:“安排方行长任台北分行经理,北平分行的家底就是台北分行的基础。”
方步亭:“我们这几个人可弄不起什么台北分行。”
徐铁英:“当然包括北平分行储备的国帑。”
声竟暗合着窗外远处传来的炮声。
必须上楼了,徐铁英提着包跟了上去。
方邸二楼行长办公室,还是阳台,还是那几把椅子,窗外已是冬天。
“‘中央银行台北分行经理。’”方步亭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念了这个职务,接着将那纸任命书,连同取下的眼镜递给谢培东,“‘日据五十年,百废待举’。俞鸿钧总裁的任命书,写得倒像《陈情表》。你也看看。”
谢培东接过了任命书和眼镜放在了茶几上:“我就不看了。”
“这就是了。”方步亭望向了谢培东,“天天打仗,南京居然还没有忘记北平分行这点钱。钱就在金库里,徐主任打算怎么运走?”
徐铁英:“北平分行整体撤离概由方行长主理,人还有账目连同金库的国帑争取一次飞运台北,我只是负责协助。”
“我刚才说了,我不会去当什么台北分行的经理。”方步亭站了起来,“只能麻烦徐主任再回一趟南京,叫中央银行先派一个北平分行的经理来,我跟他打移交。移交完了,新任经理想怎么撤离就怎么撤离。”
“这我就办不到了……”徐铁英也站了起来,“徐部长正在跟傅总司令商谈北平的战事还有撤离计划。北平分行的撤离是重要内容,必须立刻执行。附带转告方行长,还有方大队长的飞行大队也要撤离。如果顺利,北平分行和方大队长的飞行大队并在一起撤离,包括孟韦,方行长一家一起去台北。这就是南京z.府的诚意。”
南苑机场外,西南方向的炮声不知何时停了。
方步亭:“你是不看了,还是不愿再当什么分行的襄理了?”
谢培东:“你说呢?”
方步亭:“我也不会去当什么台北分行的经理。倒是有个问题好奇,想请教一下徐主任。”
徐铁英:“方行长请问。”
方步亭:“我们之间的纠葛就不说了。战事危急,兵临城下,中央银行就是要北平分行撤离,也不应该让一个党通局的联络处主任来办这个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