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沉吟片刻,强自维持着冷静道:“是。博尔济,吉特部是大清最最重要姻亲,是大清北方安定保障。所以要嫁,只能是自己最亲人。”皇后见身边无人,低沉声音道,“而且,就因为皇额娘只有你这个女儿,所以宁可你远嫁,也要嫁得尊贵,嫁得体面。”
和敬再顾不得仪态,苦苦哀求道:“可蒙古那远,女儿即使想回来省亲,山高水长,又能多久回来次?皇额娘只有女儿,要是女儿不在身边,谁与皇额娘彼此扶持呢?”
皇后疲倦而黯淡眼中闪过丝精光,紧紧握住和敬手:“你嫁去蒙古联姻,便是对皇额娘最大扶持。皇额娘伯父马齐是两朝重臣,可自从伯父去世,富察氏声望虽在,但内里实在不比从前。对皇额娘也好,对富察氏也好,们都太需要个强大后盾来保证现在地位永无动摇。所以你皇阿玛说,皇额娘就知道,这是个最好机会,这样机会,绝不能给太后女儿,必须是在咱们手中。”她眼底闪过丝决绝而坚定冷光,那种冷,带某些无可回旋余地,她压住胸腔中酸涩,静静道,“所以在你来之前,皇额娘看你皇阿玛有所犹豫时候,皇额娘已经默许,默许是你远嫁蒙古,也只能是你远嫁蒙古。”
和敬从未见过皇后以这样感触而不容置疑口吻对自己说话,她便是满心不情愿,也知事情再无点指望。她半张着嘴,想要说什,却哽咽得发不出半点声音。从闪烁泪花里望出去,皇后面庞显得熟悉而又格外渺远陌生。和敬心头大恸,哭得花容失色:“原来娴贵妃说都是真。她说皇额娘您绝不会反对,这是真!”
皇后悄然拭去腮边斑斑泪痕,闻言微微惊讶:“娴贵妃当真这样说?”
和敬并不回答,只是痛哭不已:“皇额娘,您真舍得?真愿意?”
皇后严妆面庞分分退却血色,苍白容色如同窗外纷飞柳絮,点点飞白如冰寒碎雪:“孩子,原也没有什舍不得。皇额娘从出生,就知道自己这个人这条命都是属于富察氏,皇额娘所做切,都是为富察氏荣华显赫。而你出生,从你获得荣耀开始,切都是属于大清。这点上,你和额娘没有两样。所以,你是大清公主,这是你最好归宿。”
和敬终于在母亲平淡而哀伤语气里明白自己不可回转前途,只得俯下身三拜告别,哀哀道:“既然皇额娘与皇阿玛决心已定,女儿也不能说什。女儿既然存定孝心,也是大清与皇额娘母家期望,那女儿顺从就是。”
和敬吃力地站起身子,任由眼中泪水和着唇边淡薄削尖笑意同凝住,恍惚失神地步步摇晃着走出皇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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