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纷乱中,只听得里头微弱声唤:“谁在外头?”
如懿耳尖,立刻听见,摆摆手道:“都出去!”
宫人们立刻散候在外头,容城扶如懿缓步进去。寝殿比大殿中愈加昏暗不堪,隔着微弱雪光,如懿看见瓶里供着束金丝爪菊己经彻底枯萎,乌黑萎靡束斜在瓶里,滴落下气味不明粘稠汁液。
如懿觉得有些恶心,便别过头不再去看。容佩想替她找个锦凳坐坐,却也找不见个干净没灰,只好忍耐着挑个还能入眼些,用绢子擦擦,又铺上另块干净绢子,请如懿坐下。
玉妍支着身子,仿佛看许久,才能辨出她来,“咯”地笑声:“原来是皇后啊!”那笑声像黑夜里栖在枝头夜枭似,冷不丁“嘎”声叫,让人毛骨悚然。她见如懿,并不起身,依旧懒懒地斜在床上,死死地盯着如懿高高肚子,道:“皇后娘娘肚子都这大,怎还肯大驾光临,走到启祥宫这个晦气地方。”
处,无不蓄层厚厚尘灰。如懿忍不住呛两口,容佩赶紧取过绢子替她擦拭,喝道:“人都去哪里?
这才有宫人急惶惶进来,像是在哪里偷懒取暖,脸都醺得红扑扑。
容佩见有人来,越发生气:“大胆!你们是怎伺候贵妃?”
宫人们吓得跪地,纷纷磕头道:“皇后娘娘恕罪,容姑姑恕罪。不是奴才们不好好伺候,是贵妃小主自从病之后,就不许奴才们再打扫这殿中事物。”
容佩蹙蹙眉头,严厉道:“放肆!贵妃小主是病着糊涂,你们也跟着糊涂?分明就是你们欺负贵妃在病中就肆意偷懒。要说,律拖去慎刑司重责五十大棍,看还敢不敢藐视贵妃!”
如懿淡淡道:“听说你病着,过来瞧瞧你。可好些?”
玉妍只剩枯瘦把,神情疏懒,也未梳头,披着头散发,语气慵倦中含丝尖锐恶毒:“病着起不来身请安,也没什好茶水招待您,坐坐就走吧。您是有
宫人们哪里禁得起容佩这样口气,早吓得磕头不己:“容姑姑饶命,容姑姑饶命,奴才们再不敢。”
如懿听着心烦,便挥手道:“你们都跪在这里求饶命,谁在里头伺候贵妃?”
宫人们面面相觑,唯有丽心是从潜邸便伺候金玉妍,格外有脸面些,便大着胆子道:“贵妃小主不许奴才们在旁伺候着。都赶出来。”
如懿拿绢子抵在鼻尖,不耐烦道:“贵妃生着病,不过是时胡话,你们也肯听着?”
丽心吓得脸都白:“皇后娘娘恕罪,不是奴婢大胆不伺候,是小主任谁伺候着,都要大动肝火,说奴才们是来看笑话,所以奴才们没贵妃召唤,也不敢近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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