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怔,不觉意外而欣喜,忙扶住她手道:“惢心,你怎来?”
惢心如何肯起来,禁不住泪流满面道:“奴婢自从知道娘娘和十三阿哥事,日夜焦心不安,偏偏不能进宫来向娘娘请安,只得嘱咐奴婢丈夫必得好好伺候娘娘。今日是好容易才通融内务府进来。”
如懿忙拉她起来,容珮见惢心,亦是十分欢喜,忙张罗着端茶点进来,又叫三宝搬小杌子请惢心坐下。惢心反反复复只盯着如懿看个不够,抽泣着道:“奴婢早就有心进宫来看望娘娘,则生孩子后身子直七病八痛,不敢带晦气进宫;二则江与彬反复告知奴婢,娘娘身在是非里,只怕奴婢来再添乱。如今时气好些,奴婢也赶紧进宫来给娘娘请安。”
如懿拉着她手道:“自
落牙和血吞。可如今这安胎药,却是别人求也求不来,保佑着小主安安稳稳生下龙子,扬眉吐气呢。”
嬿婉被她勾得掌不住笑,啐道:“胡说些什?龙子还是丫头,谁知道呢?”
澜翠笑道:“小主福泽深厚,上天必然赐下皇子。哪怕是个公主,先开花后结果,也定会带来个小阿哥。”
嬿婉骄傲地抚着肚腹,莞尔道:“你说得是。来日方长,只要会生,还怕没有皇子。”她微蹙眉,那笑容便冻在唇角,“只是过两日额娘进宫,怕又要絮叨,要本宫这胎定得是个皇子。”她说着变更烦心,支着腮不肯言语。
澜翠思忖着道:“小主与其担心这个,不如多留心皇上。方才早膳时,奴婢可瞧着皇上似乎又有些惦记着皇后娘娘。”
嬿婉轻哼声,拨弄着凤仙花染过指甲,滟生生地映着她绯红饱满脸颊:“有那首诗在,皇上纵然不以为意,但皇后心里会过得去?是个女人都过不去呢。只可惜小权儿,才用他回,便这没。”
澜翠替她吹吹安胎药热气,道:“皇上不是好欺瞒人,有小权儿顶上去也不坏。奴婢会按着先前约定,替他料理好家人。”
嬿婉微微颔首,接过安胎药喝下:“那便好。你替本宫多留心着便是。”她想想,又嘱咐道:“额娘喜欢奢华阔气,她住偏殿,你仔细打理着吧。”
这日苍苔露冷,如懿皮年半新不旧棠色春装,隐隐花纹绣得疏落有致,看不出绣是什花,只有风拂过时微见花纹起伏微澜。她静静坐在窗下,连续数日阴霾天气已经过去,渐而转蓝晴空如方澄净琉璃,叫人心上略略宽舒,好过疾风骤雨,凄凄折花。
水晶珠帘微动,进来人却是惢心。她腿脚不好,走路便格外慢,见如懿,眼中热,插烛似跪下来,哽咽道:“奴婢恭请皇后娘娘万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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