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水泡。她团着发福身子,在地上揉成滚圆团,讷讷声辩,虚弱地唤道:“妾身没有!妾身没有!皇上明鉴啊!”
“皇上明鉴?”绿筠声线轻绵,充满无奈怜悯,“证据确凿,愉妃亲戚扎齐受不过刑撞墙自尽。他曾去你府上,与你密谋陷害愉妃之事,也曾亲眼见你做布偶扎银针施法,埋于府中四角诅咒皇后与皇子。莫不成他还会冤你?”
魏夫人尖声惊叫起来:“天杀扎齐那浑小子,来府上混吃混喝也罢,还要满口胡嚼咀!什时候扎针做布偶,给天大胆子都不敢啊!”她又哭又喊,“皇上啊,定是扎齐那小子羡慕咱们府上有宠,替她姑母愉妃不平,所以埋布偶陷害妾身啊!”
如懿幽幽叹,弧浅浅笑涡旋于面上,衬着满殿烛光,隐有讥色:“是?方才魏夫人不是说与珂里叶特氏府上素无来往,怎扎齐又去贵府混吃混喝?”
魏夫人大怔,尚未回过神来,祈妃又犀利道:“皇后娘娘方才只问你是否与珂里叶特氏府上有来往,你却想也不想便说与愉妃小主府中并未往来,可见你所知珂里叶特氏唯有愉妃母家而已。如此前言不搭后语,还敢抵赖说不识扎齐?”
魏夫人张口结舌,慌不迭伏拜:“皇上,皇上,扎起已经死!他可都是死前胡言乱语冤枉妾身啊!什巫蛊,什密谋陷害愉妃,妾身全都不知!”
“不知?”祈妃满脸不信之色,“扎齐替她姑母愉妃杀人灭口,还串通接生嬷嬷田氏杀害皇后娘娘十三阿哥!扎齐死前可是招,他是与你商议过此事,不是?”
魏夫人纵是慌乱,眼下也明白二,呼天抢地赌咒道:“扎齐那混账货色,每天只吃酒赌钱,他说话怎能信?皇上,攀诬皇亲这是大罪啊!妾身敢向神明起咒,绝不曾谋害过皇后娘娘、愉妃娘娘和十三阿哥!”
魏夫人声高气直,晃着胖大身躯,时气势不减。绿筠胸前佩串明珠颈链,底下缀着拇指大碎紫晶镶水绿翡翠观音像。她自年长失宠,又屡屡受挫,心只寄望神佛,每天虔心叩拜,此时听得魏夫人对着神明赌咒,时气不过,摘下颈链重重撂在暗紫锦莲毡上,端然正色道:“你既要对着神明起咒,不如对着它发下毒誓。若是心存良善,未曾伤生便罢,否则便坠入十八层地狱,永受轮回之苦。”
魏夫人眼神闪,拧着脖子犟声道:“起誓便起誓,妾身不怕!”她说罢,便要举起两指起誓。祈妃“咯”声轻笑,冷绵绵道:“夫人要起誓,也不必那身后之事来说嘴。若是真心,不如拿儿女做赌咒。左右您是没做过,否则呢,您儿子佐禄沦为贱奴,受刀斩斫身死于非命之苦,您女儿便废为辛者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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