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瑾稚声稚气道:“不是啊。从前都是皇阿玛教习字,皇阿玛许久不得空,便是五哥教。”
如懿骤然想起,皇帝为香见顾不上六宫中人,哪里又得空过问皇子们功课呢。她默然片刻,微笑道:“不错,你五哥字极好,有他教你,自然不错。”
永瑾笑,甚是高兴。话虽这样说,如懿却是知道,比之永琪小时聪颖,永瑾已是不如。等到开蒙读书,无论习文写字,都是比永琪当年差截。才知天赋等事,真是比不来。可是,那有什要紧,永瑾终究是她最可爱孩子。
母子俩相伴言笑,窗台上羊脂玉瓶内供着数脉枫叶,色泽完美而艳丽,将空气中浅霜般微凉天气点得暖意融融。
是李玉骤然而至惊破这室宁谧,如懿乍然闻得,只觉得阵阵透骨寒意沁入背心,指尖腻得发滑,支撑不住似。她极力扶着紫檀螵钿小桌角,撑着身体,压低嗓音问:“太后知道?”
已经这样,求您动静别太大!这不还有太后娘娘呢,如果她老人家知道,指不定小主得多可怜呢。”
皇帝闻言怔,只得敛气道:“罢!今晚事不许外传,否则朕摘你们脑袋!”
齐鲁畏惧不已,却又不敢不禀告,连声音都发颤,“皇上,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。好在小主伤口浅,又伤在鬓边。若是鬓发梳得好,可以掩盖。再不然,涂脂抹粉之后也不大看得出。微臣也定尽力,找到最好药材为小主消去伤痕。”
凌云彻忍着痛在旁道:“皇上,此事若有人问起,只能说小主自己不慎,划伤脸颊。而皇上手这几日怕也不能轻动,必得养好伤势才行。”
李玉苦恼不已,“皇上只记挂着小主,可不想您手上也是要留疤,万被谁看见传出去,这可怎好?便是皇上不摘奴才脑袋,奴才脑袋也铁定保不住!”
李玉慌忙摇头,旋即气馁,“皇后娘娘,这件事怕不好隐瞒,您先去瞧瞧再说吧。”
如懿扶李玉手,只带容珮便匆匆赶去。她从未
皇帝气怒不堪,闻言更是心烦,狠狠照着他肩膀踹脚道:“你少多嘴!朕自有分寸!大不朕再不宣那些饶舌婆子侍寝便是!”
李玉抱着肩膀,痛得不敢哼哼,只得涕泪满面,缩着身子连连点头。
如懿得知消息时,已是夜来时分。并非李玉与凌云彻多嘴,而是皇帝手腕伤势,实是吃重,皇帝又不欲惊动他人,不得已之下,只得唤来如懿。
彼时如懿正在窗下陪着永瑾习字。小小孩子,握笔甚是用力。他写完幅字,交与如懿手中,极认真地问:“额娘,写字好?”
如懿看得仔细,笑着抚他额头,“比上回写得好。皇阿玛指点你,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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