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慌忙垂手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小太监,恭恭敬敬道:“奴才请旨,如何处置?”
皇帝冷然,断声喝道:“将豫妃关入慎刑司,由着她自生自灭,非死不得出来!”豫妃瞪大双眼,如何肯服,扯直脖子呼道:“皇上!皇上!臣妾对您片赤诚,不忍心您被*妇蒙蔽呀!皇上!您为何要凉臣妾腔忠心啊?”
李玉哪里容得她喊,使个眼色叫小太监们架住,忙扯布条塞住她嘴。豫妃拼命挣扎着,嘴里呜呜有声,凄厉无比。
皇帝轻哼声,冷冷淡淡道:“你得多谢皇后,若无朕许诺皇后,宫中再无冷宫之地,只怕你要去皇后曾经待过地方此残生。”
豫妃犹自挣扎,呜呜哀求,壁含阴毒目光,恨不得口吞如懿。如懿轻轻摇头,不屑道:“蠢材,岂不知你去慎刑司,并非冒犯本宫,而是冒犯皇上。你想污蔑污本宫,却不知也是侵辱皇上,无论本
找。”
皇帝微微颔首,“若问毓瑚,问便知。”
如懿听他语中颇有安慰缓和之意,但见凌云彻在旁,不觉含忿郁,朗朗道:“臣妾不怕对质,只怕疑心生暗鬼,不明不白。”她说罢,转首微微侧目豫妃,顺手从鎏金花苞纽子上解下杏色水绫绢子掷于地上,沉声道:“皇上所用如意纹图样都是臣妾手绣,而臣妾所用绢子自己顾不过来,又不耐烦内务府绣工花哨繁,贯都是蕊心绣,后来便是容珮学着。如今哪怕蕊心出嫁宫中,有时惦记臣妾,在家时绣令江与彬送进来。其针脚纹理疏密大小不同,皇上比可知。”便又吩咐,“茂倩,你拿起来给皇上细瞧瞧,自己也瞧清楚,也好叫本宫落个分明。”
皇帝细细看过,脸色微霁,“二者有细微之差,但确不同。”
如懿笑色幽幽,“还请皇上取旧日衣裳来,比个分明。”
皇帝摆手,呷口茶,淡笑道:“不必。朕亲眼看过,自然明白。”
如懿向着凌云彻稍稍欠身,“凌大人,你对本宫和蕊心有相救之恩,本宫和蕊心直铭记于心。本宫不怕直说,这双靴子,合该本宫自己也做双谢你。不过本宫虽然喜好刺绣,但纯属雅玩,自己人瞧个玩意儿也罢,入不得外人之目。”
凌云彻眉心沉,旋即明白她言下之意,已将自己与皇帝亲疏分得再明不过。他如何不会意,只得按下舌底丝酸涩,应声道:“皇后娘娘仁厚悯下,微臣感激不尽。”
茂倩显然也是意外之极,时呆若木鸡,不知该如何反应,却是豫妃先尖声喊起来。她声线本就尖细,现下声嘶力竭,更是如裂帛般,“皇上,您信她?这种说辞留着哄自己吧!”
皇帝再无法忍耐,喝道:“谁在外头?将豫妃拉出去清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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