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看身侧哀哀弱弱嬿婉,颇有几分怜惜意味,“你担着协理六宫之责,却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,连个豫妃都弹压不得。”
皇帝见她娇弱不胜
却要闹得宫中不宁,家中不安,自己夫君颜面不顾,连皇上和皇后清誉都险险毁在毁在你手中。茂倩,你是皇上赐婚,如何会不敬你?奈何你事事要强争先,味要从身份地位上压倒,试问如何能爱你惜你?冰冻三尺非日之寒,事到如今,自然也有错,罢,罢。”
茂倩听得泪如雨下,硬生生忍着道:“你自然以为自己待不差,天下薄情人哪个不也这样以为?纵然在家中掌权,但为人妻子,什最最重要?难道只为钱财在手,夫君尊重?岂不知尊重亦是疏远,轻怜蜜爱,真心体贴才是最难得。你嫌弃言语轻蔑,何不努力上进挣个前程功名,又或者可以如旁人夫君般,哄让,爱容?可你偏偏油盐不进,对不理不睬,如何能受你这般气?若忍你,也枉费自己在御前伺候那多年。”
如懿双耳再不忍听她聒噪,喟然叹道:“因你在御前伺候资历颇深,所以凌云彻哪怕身为御前侍卫,也赶不上你。你是满军旗,他是汉军旗,更不能与你比肩。须知夫妇之间,彼此厚待尊重,才有真心怜爱。你们这般做夫妻,也真难为他。”
皇帝静静听她言毕,取枚腌渍梅子吃,又缓缓饮口清茶,方摇首道:“茂倩,你在朕跟前时候,百伶百俐,要强顾颜面而事事做得极好。所以朕放心将你嫁与凌云彻,可谁知却是弄巧成拙,将佳偶做怨偶。”他双目微斜,在如懿面上轻轻旋,恍若无意般叹道:“须知臣奉君,子遵父,妻从夫,不可倒置也。妻子再强,也得以夫为天,何来自己想法由头,你可是大错特错。”
原本如懿说话,茂倩只是梗着脖颈不肯言语,虽是默默听,却不甚敬服。待到皇帝出言,她才有些害怕,叩首道:“皇上,奴婢不敢,可奴婢真是委屈…”
皇帝摆摆手,“好。今日之事朕也不耐烦,发落个豫妃,当是求个清静。既然你与凌云彻不睦,既是朕赐婚,少不得也是朕来做个恶人。”他横眼凌云彻,“夫妻不睦,但由头多在你身上。你罪过,朕替你记着。”
凌云彻凛,想看眼如懿,却少不得生生收住目光,低首道:“是。”
皇帝面色稍稍温和些许,“也罢,覆水难收,今日回去,你们也再做不得夫妻。便由朕做主,你写封放妻书与茂倩,二人就此别过吧。”
茂倩大惊失色,险险哭出声来,只得用力捂住嘴,别过脸任由泪水潸潸而落。
凌云彻深深叩首,俯仰三次,只是默然无言,静静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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