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和你福气才能长远!”
永琪如同五雷轰顶,望着海兰,颤声道:“额娘,你为皇额娘,竟然服毒,那时还怀着儿子,额娘你…”
海兰松开手,静静地凝视着他,拈过绢子,温柔地为他拭去额边冷汗,神色温柔而坚定得不可抗拒,“永琪,人要活下去,总是不得不用些法子。额娘直觉得对不住你。但是你也不能为着今日荣华而妄生猜疑之心。你便是要猜疑额娘,也断不能去猜疑你皇额娘!这句话,你牢牢地记住!”
永琪泣不成声。在他成长记忆力,他很少哭,真很少。这样无声地哽咽,肩膀用力地颤抖着。他伏在自己臂弯里,背脊如黑夜里起伏山脉。海兰手沉稳地搁在他肩上,任由泪水静静滑落,“永琪,额娘知道,你在宫里长大,兄弟不似兄弟,父子更似君臣。你疑心多些便可防范多些。但人生而不易,你若是再疑心曾对你有养育之恩人,便是天诛地灭。额娘谁都不信,只信你皇额娘。你也样,记得!”
永琪沉重而用力地点着头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将海兰教诲沉沉刻画在心中。他脸色寂寥而凄楚,“额娘,难道你最心疼人,不是儿子?”
海兰半蹲着身子,伸手抚着他年轻而饱满面庞,依稀分辨出皇帝隽逸倜傥模样,“你和你皇阿玛年轻时长得真是像。只可惜,他心里从来没有,心里也从来没有他。额娘最心疼人,是乌拉那拉如懿,是爱新觉罗永琪。可额娘不得不明白告诉你,与你皇额娘在起时日更长更久更贴近。们之间信任,无人可以动摇。额娘希望你明白,对你好人,别去辜负她、背叛她。”她站起身,倦倦道,“永琪,宫门已经下钥,你便留在这儿睡下,好好想想明白吧。”
她缓缓站起身,唯留永琪半靠在暖榻踏脚上,疲倦而凄凉。他悲戚地紧紧拢住自己身体,将喉底哽咽死死压住,“额娘,额娘,你为什这样待?”寒夜冻雨,凄瑟敲窗,落在花梨木透雕藤萝松缠枝窗格上发出生硬单调声音。天地寂寞,唯有以此簌簌相应。
天地寂寞,静夜无声。皇帝双眸微红,可见已困倦到极处。他看着跪在眼前匍匐屈身身影,沉肃口吻中隐含着丝不易察觉沙哑,“茂倩,你话已经说完,可朕还是不信。”
茂倩面色铁青,两颊泛着决绝晕红,恭顺地匍匐在地,“皇上,若说凌云彻梦呓之事不算铁证,可这两枚银针与这个马鞍,却真真是铁证如山。若不是为包庇皇后意图杀害八阿哥之事,这两枚银针凌云彻为何要藏着掖着不能见人?奴婢思虑良久,事涉皇裔,不能不冒死相禀。”
皇帝颇有玩味之色,眸中阴沉不定,举起那两枚银针在眼前,沉吟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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