樗里疾可是着急,驿馆庭院绿草竟被他踩出大片白地!
来临淄已经二十多天,竟然见不上齐威王,急得他直骂“田因齐老枭!”每当他想拂袖而去,那个专门陪他公子田文便会带来“王病情好转,三两日可见上大夫。”可当他兴致勃勃做好准备,公子田文又会来说“王病情发作,请上大夫稍待两日。”如此反复几次,樗里疾也皮。原本是着意赶到苏秦前边来临淄,就是要先稳住齐国,使苏秦“六国合纵”少去个重要支柱,变成瘸腿。可如今耽搁,这“抢先步”就变得毫无意义。可要不见齐威王面便走,又实在不妥,毕竟秦国现在要自己解困,是有求于齐国。等在这里吧,又实在是着急。
今日,樗里疾又在庭院草地打圈子,竟是懒得再骂齐王老枭,慢悠悠踱步,慢悠悠思忖,倒是冷静下来。对呀,这分明是那只老枭有意拖延,既不想放他走,又不想立即见。这只老枭意欲何为呢?对,定在等待苏秦行!这只老枭要将秦国和“苏秦五国”都握在自己手里掂量番,既要利用秦国压“苏秦五国”,又要利用“苏秦五国”压秦国,然后权衡取舍,使齐国从中谋到更大利益。呀,好只狡黠老枭!想到这里,樗里疾竟是不由自主笑:“鸟!你个田因齐,竟敢拿咱黑肥子作耍!咱就逗逗你这只老枭,没结果咱就不走,看你如何玩儿这场博戏?”
“上大夫啊,和谁说话呢?”阵清朗笑声在背后响起。
“反正啊,没和你这公子哥儿说话。”待樗里疾转过身来,却见个英气勃勃青年笑吟吟走来。此人身材高大,散披长发,身红色软甲,外罩领大红绣金斗篷,左手支阔身长剑,活生生个战国剑士!樗里疾上下端详番,揶揄笑道:“虽说象个剑士,到底富贵气忒重,少布衣剑士肃杀凛冽,倒象个荷花大少般。”
来人不禁大笑:“樗里子啊,不管你如何骂,还是没办法哟。”
“你田文没有办法,有办法,怕甚来?”
“樗里子又要走?”田文目光骤然闪。
“哼哼,你才要走呢。”樗里疾冷笑道:“呀,吃不到猪肉也要守着,你齐国总得给根猪骨头吧。”“恶人自怜嘛。”田文又是阵大笑:“秦国威风八面,齐国敢得罪?樗里子哪里是要根骨头,分明是要囫囵吞下口肥猪嘛。”“嘿嘿嘿,岂有此理?秦国可是没拔过齐国根猪毛也。”
田文笑不可遏点点头:“倒也是呢。哎,说樗里子啊,今日请老兄去市井乐,如何啊?”樗里疾将鼓起肚皮拍得“啪啪”响:“老也肥也,能与你等少年风流同乐?罢罢。”“哎——”田文神秘笑笑:“临淄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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