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听得入神,肃静得竟忘喊好喝彩。
苏秦黯然道:“渔人酸楚,当真令人扼腕也。”信陵君笑道:“倒是没想到,孟尝君竟有如此情怀?”孟尝君连连摇手:“惭愧惭愧,是跟个门客学唱,他把唱得流泪。”平原君揉揉眼睛道:“好好,篇翻过,该春申君。”
“噢呀,是公鸭嗓,可没孟尝君铁板大汉势头。”春申君神秘眨眨眼睛笑道:“看呀,用南楚土语唱支。谁能听懂唱词儿,就送他样礼物,若举座听不懂,每人浮大白。如何?”
苏秦指周围歌女琴师与侍女:“那可得连她们也算进来。”
“噢呀,也行,看看她们。”春申君打量圈笑道:“她们也不行,准赢。”
“孟尝君——!”举座齐呼应。
孟尝君酒意阑珊额头冒着热汗:“好!便来。只是今日难得,也唱支踏青野歌。”
“好!来操琴。”信陵君霍然起身,便坐到琴台前。
“齐国《海风》!”孟尝君话音落点,琴声便叮咚破空。孟尝君用象牙箸在青铜鼎耳击打着节拍,便是声激越长吟:“东出大海兮,大海苍茫——!”
别丽人渔舟飘荡
不出话来。楚宣王勃然大怒,认为赵国蔑视楚国,便兴兵北上,偏偏却只要赵酒五百桶。赵敬侯也发兵南下,针锋相对,偏偏就不给赵酒!”
孟尝君不禁拍案:“噢嗬,这仗打得稀奇!后来呢?”
“后来?在河外相持半月,谁也没讨得便宜,便偃旗息鼓,这便是旷古第酒战。”
平原君深深吸口气,轻声道:“为百桶酒开战,匪夷所思也。”
信陵君:“亘古以来,有几战是为庶民社稷打?好生想想。”
平原君道:“你就唱吧,正等浮大白呢。”
春申君对女琴师笑道:“埙,就吹《陈风》。”女琴师点点头,拿起只黑幽幽埙便吹起来。埙音空灵飘渺,《陈风》委婉深沉,倒是正相得
海国日出远故乡
云遮明月星斗暗水天无尽路长长
西望故土思草房
念丽人独悲伤
忽闻丽人朝去魂归大海永流浪——
“噢呀,这楚国主酒吏可是个小人,脸红。”
“脸红何来?小人暗算君子,此乃千古常理也。”孟尝君笑道:“孔老夫子多受小人纠缠,临死前大呼: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!”
“噢呀呀,谁说这是孔夫子临死前喊?偏你看见?”
举座大笑阵,又借着酒话题大饮阵。苏秦笑道:“信陵君是准备歌舞,要不要观赏番?”平原君立即接口:“不要不要!再好也腻,听说孟尝君春申君善歌,两位唱来多好?”话音落点,便是齐声喊好。
“谁先唱?”苏秦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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