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忙。”孟尝君笑道:“战场诡诈,能袭人,人也能袭,先想想自己软肋吧。”
“孟尝君所言极是。”苏秦
将军有言:天下皆云秦国虎狼之军,独不惧。但受战书,便是堂堂之阵正正之旗,两军对阵决战,不得施偷袭惯伎!”
司马错哈哈大笑,却呛得咳嗽起来,咝咝喘息阵,竟是满面潮红声音嘶哑:“好!便是对阵决战,让六国输得心服口服!”
“上将军保重,本使告辞!”两位特使赳赳大步出中军大帐,阵马蹄便出营去。
后帐转出精神奕奕司马错:“山甲将军,亏你这个现成病号,竟在如此两个人物面前周旋,还行!”黝黑瘦子喘息着道:“不就两个军使嘛。”司马错摇头微笑:“个孟尝君,个春申君,大人物呢。”黝黑瘦子高兴得跳:“哎呀!山甲病得值!”帐中片大笑。
子兰中军大帐顿时热闹起来!
孟尝君春申君回来将经过备细说,帐中顿时歧见纷纷。下战书探营,原是苏秦主意,本意是想试探秦军能否答应这种正面阵战?因为楚军两千辆兵车与各国二十余万步兵,最适合列阵而战;若能以兵车步兵列成正面大阵,两翼辅以骑兵突袭包抄,则胜算在握。这是联军总帐反复商定最佳战法。如今带回消息大是令人意外:司马错非但答应列阵决战,而且在三日之后;更重要是,司马错似乎患“崤山寒症”——这是崤山狩猎山民种怪病,旦染上,便嗜睡厌食,月余便枯瘦如柴。若果真如此,岂非六国大幸也!使总帐魁首与将军们惊喜是这点,产生分歧也是这点。
子兰最是激动,主张拖延旬日,待司马错病势沉重时举猛攻,务克全功!赵将肥义则认为,拖延下去有可能使秦军换将,不如将计就计,就在三日后如期决战。魏将晋鄙、齐将田间、韩将韩朋都支持肥义,认为这是万全之法。燕国主将子之则提出惊人主张:明晚便发动突然袭击,举击溃秦军主力!子之雄辩说三点理由:其,兵不厌诈,安知司马错不是装病?其二,六国联军协调费力,不宜久拖而宜速战;其三,所有事态中,只有司马错批回“三日后决战”这事实是可信无误,三日内秦军戒备必然松弛,是联军战胜唯机会!
经过番激烈争辩,谁也驳不倒子之雄辩理由。立足司马错病情,显然是种侥幸,而且极可能上当,连子兰也不再坚持。从各方面看,提前突袭都是种可行战法。最后,终于得到所有人致认可。
“好!”平原君笑道:“司马错善于偷袭,今日也教他尝尝偷袭滋味儿!”
“噢呀呀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房陵之仇得报!”春申君更是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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