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但蔺相如却是如既往地直言不讳,“上党之地已成秦赵对抗之要害,然在韩国却是死地。惟其如此,韩国便要出手上党,此为大势使然也。然则出此重地,韩国必有大局图谋,而非冯亭人心血来潮耳。否则,便不当事两路!为韩国计,老臣以为其图谋在于:借献上党而与赵国重结抗秦盟约,进而引魏国而成三晋抗秦之盟;如此可借赵国魏国之力,保实力最弱之韩国长得平安也!”
“相如之言大是!”虞卿立表赞同。魏齐z.sha后,虞卿连夜逃楚,不想春申君黄歇对他与信陵君夙敌魏齐交厚大是反感,竟毫无举荐他在楚国做官之意。万般无奈,虞卿只有又回到赵国。素来尚友尚义赵国人却将虞卿挂印出逃全然没当做叛逆之举,更兼平原君对魏齐之死原本就深为愧疚,便丝毫没有追究虞卿之罪,依然将他官复原职,只是也没有相权,成与蔺相如般空爵上卿。自此以后,虞卿再也没有初时相权上卿那般新贵气焰,却与蔺相如交好起来,两人多闲暇,便常聚议天下邦交,竟是十分地投机融洽。今日见蔺相如开先河,虞卿便立即跟上,“韩国之谋虽从己出,却是与大局有利。秦压河外,韩国岌岌可危,魏国惶惶不安。赵国虽强,然单抗秦国却也吃力。若得三晋重新结盟,天下格局必是为之变!”
“言不及义也。”平阳君赵豹冷冷笑,“两位上卿只说,究竟接纳上党否?”
蔺相如淡淡道:“平阳君必有大义之见,愿闻其详。”
“老夫之意,上党不能要!”赵豹沉着脸,“无故之利,贪之大害也!”
“韩国信服赵国,如何便是无故之利?”孝成王不禁插句。
“此言差矣!”赵豹以叔父之身,对孝成王也是毫不客气,“秦国断绝河外之道,显然便是要逼韩国交出上党。韩国明知秦之图谋,却偏偏将上党献于赵国,分明为依祸之计也!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,纵是赵国强大也未必稳妥,况乎赵国未必强于秦也,如何不是无故之利?赵国若受上党,必然引秦国大举来攻,岂非引火烧身?言以蔽之,上党火炭团,万不可中韩人之算计,受此招祸之地!”
“平阳君何其大谬也!”随着声响亮指斥,个玉冠束发英挺年轻人从后排霍然站起,却正是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。其时赵奢已死多年,赵括便承袭马服君虚爵,寻常被人称为“马服子”。由于曾在宫中与当年太子赵丹起读书六年,孝成王对赵括分外赞赏,即位便让赵括做职掌邯郸防卫柱国将军。论官职,柱国不是高位重臣,然则由于赵括承袭马服君爵位,便成封君大臣。更兼赵括从幼时起便大有才名,成年加冠后更是见识不凡,在赵国朝臣中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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