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眉娘:其实你是老爷后堂里摆设,与木偶泥塑样。
知县夫人:你纵有千般狐媚万种风流也难动摇地位。
孙眉娘:你虽然贵为夫人,但得不到老爷真爱。老爷亲口对俺说,他每月只跟你行次房事,可他跟俺……
想到与老爷房事,孙眉娘颗心,忽悠悠地荡起来。与大老爷纵情交欢情景,有声有色地在她脑海里展现开来。她眼睛里焕发出又湿又亮光彩。严肃知县夫人,在她视线里已经模糊不清。
知县夫人看到,眼前这个鲜嫩得如同颗刚从树上摘下来水蜜桃样女人,忽然间面色潮红、呼吸急促、目光涣散,分明是心慌意乱表现。于是,她感到自己获得精神上胜利。她直紧绷着脸上,出现些柔和线条,雪白牙齿,也从紫红
指派人打俺五十皮鞭!”
“让俺看看是真还是假?”春生说着就要掀眉娘衣裳。
眉娘打脱春生手,说:“你想占姑奶奶便宜?难道你不怕大老爷剁你狗爪子?”“还是嘛,孙家大姐,说半天,还是您跟大老爷亲近,小刚想伸手,你就把大老爷搬出来压人!”春生道,“俺可是跟您说实话,大老爷这次病得可是不轻,夫人也是万般无奈才把您这个活菩萨搬进去。你想想吧,但凡是还有线之路,她能让俺来请你吗?就算是她真指派人打你,那也是可以理解。现在,她让俺来请你,就说明她服软,认输,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借坡上毛驴还要等到什时候?只要你把大老爷侍候好,让大老爷尽快地恢复健康,你就成有功之臣,连夫人也得感谢你,这样,暗就成明,私就成公。孙家大姐,你福气来到。去还是不去,您自己掂量着办吧……”
八
孙眉娘提着狗肉篮子,推开西花厅门,只见个面皮微麻、皮肤黝黑、嘴角下垂女人,端坐在太师椅子上。她灼热身体,骤然间冰凉;怒放心花,像突遭严霜。她模糊地感觉到,自己又次陷入个圈套,而编织这个圈套,还是这位知县夫人。但她毕竟是戏子女儿,见惯装腔作势;她毕竟是屠户妻子,见惯刀光血影;她毕竟是知县情人,知道*员德行。她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慌乱,抖擞起精神,与知县夫人斗法。两个女人,四只眼睛,直直地对视着,谁也不肯示弱。她们眼睛交着锋,心里都铿铿锵锵地独白着。
知县夫人:你可知道是名门之女?
孙眉娘:俺可是明摆着月貌花容!
知县夫人:是他明媒正娶发妻!
孙眉娘:俺是他贴心贴肉知己。
知县夫人:你不过是味治俺夫君药,与那狗宝牛黄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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