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消息
确是太重要
。听说又有
桩绝密事，曾国藩禁不住神情竦然起来。
“袁学士讲，那是湘勇尚未出湖南境内时，日，皇上忽然召见他，袁学士颇为紧张地来到懋勤殿。皇上问：‘你和曾国藩是亲家？’袁学士答声‘是’，心里想，皇上怎
会知道？皇上又问：‘有人说，曾国藩在衡州练勇，接受王夫之后人送宝剑，而这把剑是前明永历所赐，王夫之曾持此剑与
南下大军为敌。你知道这事吗？’袁学士对说，他当时听到皇上发问，浑身流汗，内衣都湿透，心里又惊又怕。
这是哪个龟孙子告密？若皇上存心追究，加上个谋反罪名都有可能。王夫之后人赠剑事，他无所知。袁学士说，幸而他曾经访问过王夫之故居，知道王氏家藏这把宝剑来历，于是他对皇上说：‘曾国藩受没有受王夫之后人所送剑，这事不知道。但有点清楚，藏在王夫之故居那把剑，并不是永历赠给王夫之，而是洪武赐给王夫之祖上。’皇上问：‘你怎知道？’袁学士答：‘臣是湖南湘潭人，湘潭离衡州只有两百余里。臣少时在衡州读书多年，到过王夫之故居，见过这把剑，并且从王夫之后人那里打听过这把剑来历。’皇上说：‘既不是永历赐给王夫之，那这事就不消过问。’袁学士说：‘皇上圣明。据臣所知，王夫之虽然做过前明臣子，他后来还是拥护大清，故康熙爷赠米给他，死后还被宣付国史馆立传，乾隆爷修四库全书时，还收他四部著作。曾国藩乃荆楚下士，蒙两朝圣恩，才有今日地位。其耿耿忠心，皇上是知道。何况此剑并非王夫之，即便是王夫之，也不能据此而对他忠心有所怀疑。臣听说曾国藩在湖南练勇，艰苦备尝，其为人刚正廉明，疾恶如仇，在湖南得罪不少人，或许有人挟嫌亦未可知。祈皇上明察。’皇上称赞袁学士奏对得体，没有再问下去。袁学士对说，挟嫌之人很可能就是陶恩培。此人惯行手段是用重金收买京官，又最喜欢向朝廷上密折。衡州知府陆传应是他心腹，船山后人赠剑事，多半是陆传应得知后，再告诉陶恩培，陶恩培再密告皇上。袁学士又说，德音杭布极有可能是僧格林沁等满蒙亲贵安置在湘勇中密探，要大人加倍提防。”
康福直谈到半夜才离开。下半夜，曾国藩直未眠。两件大惑不解事总算有解答。衡州出师之日所受到降二级处分，改署抚为兵部侍郎衔，原来都事出有因。这些事，年轻王闿运看得透彻，自己有时反而不清醒。他深悔不该接受王世全所赠之剑，那时只想到这是攻克江宁吉兆，却没有料到会授仇人怨家以把柄。好危险啊，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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