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湘勇有恃无恐地冲来，后面炮子残酷地射出，可怜四千余名太平军，
个个含恨倒在血泊中。刘玱林坚持着，眼看人都死光
，只得带着身边
百多名亲兵转过脸来，向关内冲去。谁知程学启指挥着阵炮子
已尽，赤冈岭炮子也快完，今天官军就要打破集贤关，要活命跟着
归顺朝廷。”
程学启这举动，把石垒中兵士们弄懵。“妈，你这反草妖魔！”话声刚落，梭铁子飞来，程学启半边耳朵打得粉碎。“哪个臭婊子养！”程学启边捂着耳朵，边骂。那打枪兵士正要起身冲出石垒，道白光闪过，半个肩膀已被削掉。这时，兵士们才看清，数十个当官都齐抽出刀，恶狠狠地高叫：“听程监军！”“有不听话，刚才这人便是下场！”
原来，这些抽刀全是程学启把兄弟。这垒都是安徽人，流氓地痞占多数，平日就跟着程学启鼻孔出气，今日处于这种情形，哪还有人敢再说个不字，便齐喊道：“听从程监军指挥！”
程学启说：“大家把头巾摘下来，绑在左手上，等下官军再进攻时，听命令，火炮朝、二、三垒人打。打死人越多，功劳就越大，现在把火炮抬到垒外。”
程学启指挥四垒人冲出石垒，这时曾国荃指挥湘勇发起第二次进攻，阵炮弹枪子后，湘勇又向石垒奔来。刘玱林挥起黑旗，强大炮子压住湘勇推进。曾国荃气得大骂：“程学启这个王八羔子，还不动手，看老子以后不剐他！”回过头来大叫，“把穆老三押过来！”个亲兵把穆老三推到曾国荃面前。曾国荃大砍刀架在穆老三脖子上。穆老三吓得面如死灰，双膝发软，扑通声跪下来：“九爷饶命，饶命！”
“你这混蛋王八蛋，程学启为何还不动手？你想耍弄老子？！”
穆老三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九爷息怒，程学启他，他亲口说，说，他在垒中内，内应，请九爷稍，稍等会。”
就在这时，从前面山坡传来阵炮响，彭毓橘兴奋地说：“九帅你听，这是程学启炮！”
这确是程学启从刘玱林背后打出冷炮。这阵炮声响过后，太平军躺倒大片，大家都惊恐万分，不知出什
事。刘玱林怒问：“是哪里打炮？”身边亲兵答：“侯爷，像是从四垒那边打来。”刘玱林怒吼：“程学启他发疯，火炮朝自家人打！”话音刚落，又阵炮子打来，火星在刘玱林脚底溅起。曾国荃狂笑道：“弟兄们，长毛内部打起来，们冲啊！”
湘勇个个勇气倍增，狂呼乱叫地向石垒冲去。当刘玱林确知程学启已临阵叛变时，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出火来，不得已分出半人来对付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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