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包。”
“大哥说得有道理。”曾国荃态度开始认真起来,“长毛经营十几年伪都,要说它全没有金银财宝,鬼都不相信,这些营官话还能瞒得过吗?心里明白,定是他们入私房。不过没有讲他们,说声‘没有就算’!”
“不追查不行,你要知道,朝野内外多少人在盯着这笔财产,户部早就传下话来,要靠这笔钱来发欠饷。就是,也等这笔钱来给鲍超、张运兰、萧启江他们发欠饷,都欠好几个月。鲍超霆字营有五个月没发饷,那天要他沿伪幼主南逃路线跟踪追击,他还不情愿,想守着金陵这座金库分钱,答应他就这个月补齐,他才走。”曾国藩说都是实情。
“户部等金陵钱来发欠饷!”曾国荃冷笑声,“他们那些大人老爷们自己为何不来打?”
“老九,你这话过头!”曾国荃盛气凌人态度,使得曾国藩忍不住有点生气。
“怎是过分呢?大哥。”曾国荃不以为然地说,“户部大人老爷们坐在京师安享清福,他们哪里知道们苦啊!”曾国荃说着激动起来,“弟兄们舍生忘死打金陵,到底图什?说是为光复皇上疆土,皇上也应该领情,论功行赏才是!大哥,这些年皇上是怎样赏们呢?吉字营五万将士,积功而保记名提督有三百多人,记名总兵八百多人,记名副将千多人,其余准保参将、游击、都司、守备、千、把加在起总有万多,实缺有几个呢?全部加起来总共只有五人。大哥,只有五人呀!”曾国荃两只眼睛像不甘瞑目死人样,直瞪瞪地望着大哥。曾国藩觉得这两道目光如此阴冷,如此凄厉,使他身处三伏之中,直觉通体冰凉。“没有实缺,空衔顶屁用!万多人排队轮着等缺,只怕是排到虱孙灰孙都排不到,至于没有得到保举弟兄们,连这个想头都没有。大哥,吉字营并不比霆字营好多少,弟兄们也有两三个月没有发饷,大家眼瞪瞪地就望着这个小天堂,才那样拼着老命去打呀!朝廷对们这般薄情,现在弟兄们自己打下金陵,从战利品中取点东西,有什不可以呢?这个统帅还忍心去追查吗?那天朱洪章营房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,明明知道,也只能装作不知,让他们去分。”
这番话,说得曾国藩竟无言以对,停好长会,曾国荃才缓过气来,以平和口气说,“户部要钱不理睬,心安理得,大哥要钱不能给,心里不安。不过,大哥你也别太心软,鲍超、张运兰、萧启江他们各有各路子,哪个不是打下城就大抢大掠,把个城池弄得像篦子篦过样?
大哥不要听他们叫苦,鲍超那家伙知道,霆字营再有五个月不发饷也饿不死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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