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种态度对待自己得意门生、江苏巡抚、等肃毅伯李鸿章,使孔巡捕大出意外。他不敢再问,悄悄退下来。
刚出门,又被曾国藩喊回:“你到妙香庵去禀告李中丞,就说今下午去拜访他。”
转瞬之间突然变化,更使孔巡捕摸不着头脑。他答应声,便飞马奔出总督衙门。孔巡捕哪里知道,就在这转瞬之间,曾国藩脑子里想很多很多。
个校书衡文清闲之职,做父亲就感到满足。经过十天日夜苦抄,纪泽把父亲半年来成果抄好,又细心地装订成册。
“父亲大人,儿子边抄边学,受益极大。儿子心想,这本稿子,不但对九叔极有用,而且对后世学者都很有启迪,可以单独成本书。你老干脆给他取个名字吧!”纪泽送上抄本时,郑重向父亲建议。
“好哇!”曾国藩翻阅着儿子抄本,见字字俊秀,页页清爽,很是高兴。他望着儿子问,“取个什名字呢?”
“这要由父亲定,儿子岂敢妄议。”纪泽兄弟向对父亲敬之如神,畏之如虎,刚才建议能被父亲欣然采纳,已使他大喜过望,哪里还敢得陇望蜀。
“好,你回书房去,想想看。”
曾国藩背手在屋子里踱几个来回,然后坐在案桌边磨墨援笔,在抄本扉页上题下几行字:
《棠棣》为燕兄弟之作,《小宛》为兄弟相戒以免祸之诗,而皆以脊令起兴。盖脊令之性最急,其用情最初。
故《棠棣》以喻急难之谊,而《小宛》以喻征迈努力之忱。余久困兵间,温甫沅甫两弟之从军,其初皆因急难而来。沅甫坚忍果挚,遂成大功,余用是获免于戾。因与沅弟常以暇逸相诫,期于夙兴夜寐,无忝所生。爰取两诗脊令之旨,名其堂曰鸣原堂,名斯稿为《鸣原堂论文》。曾国藩记。
“大人,李中丞已来江宁,现住在妙香庵里,他等候大人接见。”孔巡捕推门进来报告。
“他这着急,就来接篆?”曾国藩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,他挥手对孔巡捕说,“知道,你出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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