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。”曾广莆连连点头。
“在嘉祥,现在见到哪代?”
“孙子昨天从嘉祥启程,驼八爷纪霖说,他孙媳妇生个儿子,要求大人给他取个名。纪、广、昭、宪,”曾广莆扳着指头数,“现在到宪字辈。驼八爷好福气,刚好碰上叔祖驻节济宁州,请叔祖开恩,赐个名字给他吧!”
“好哇!”曾国藩高兴地说,“们奉命北上剿捻,图是天下得安宁,这孩子名字就叫宪宁吧!”
“孙子代驼八爷谢谢叔祖。过几年,孙子还要亲自训诫宪宁,告诉他,这名字是他老祖宗宫保大人给他取,要他好生念书,日后光宗耀祖,莫负宫保大人期待。”
就怠慢。”他忙停住笔,起身向门房走去。
刚走出几步,只见个人从门房里走出,急急忙忙迎面向他走来。在离他还有十多步远地方便跪下来,口里念道:“嘉祥县宗圣宗子五经博士曾广莆拜见中堂大人。”
果然是宗圣后人,得罪,得罪!曾国藩心里想着,迅速走前几步,双手扶起那人,说:“国藩早就想到嘉祥县叩谒先祖宗圣庙,只因军务太忙,时不能抽身。今先生不责不敬祖之罪,亲来城里相见,令国藩惭愧,请到书房叙话。”
曾广莆抬起头,曾国藩细看眼,只见此人五十多岁年纪,面容黄瘦,精神萎靡,全不像宗圣之后样子,颇令他失望。他拉起曾广莆手,道走进书房。亲兵献茶,曾广莆拘泥地接过,站着不动,不知坐在哪里是好。曾国藩笑容可掬地指着对面张雕花枣木靠背椅说:“请这里坐。”待曾广莆告谢,小心翼翼地坐下后,他又说,“广莆先生,你到这里来,就是在自己家里,们以家人相称,千万不要拘谨才是。”
听这话,曾广莆心里轻松许多,恭敬地问:“大人尊讳不用派号,在下不知如何称呼才是。”
“你说得好。”曾国藩心里很高兴,“邹县孟氏宗子也是广字派,曲阜孔氏衍圣公已到祥字派,不知颜氏宗子到哪个字派?”
“颜氏宗子是纪字派,
“国藩为传字辈,派名为传豫。”曾国藩微笑着说。
“叔祖在上,孙儿不知,罪该万死!”曾广莆说着,慌忙离开坐席,端端正正地站在曾国藩面前,整肃衣帽,然后行跪三叩礼。
曾国藩端坐不动,任他跪拜。待曾广莆拜毕,曾国藩依旧笑着说:“论辈分,是你祖父辈,你要讲究家法,行跪拜大礼,也受。论年纪,你差不多,用不着太客气,请问你表字?”
“叔祖虽然这般说,孙儿岂敢坏家规。”曾广莆诚惶诚恐地说,“回叔祖话,孙儿贱字伯仕。”
“伯仕,你是广字辈,从宗圣传到你这代,应是七十二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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