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见祝荧不答话,又说:“抛开你那刀口样子不提,看是有并发症。应该最近还会疼吧?”
“还好,没什关系。”
他无所谓,
不过对方没有鄙夷或者嫌恶。
“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啊,你这腹部刀口……”
祝荧平静道:“很丑。”
他是在家很小私人机构做引产,当时九死生,能捡回命来已是万幸,缝合时做比较粗糙。
最开始他信息素紊乱症并不碍事,也是那时候加重。
祝荧恹恹道:“真不用查,也不用吃药,这个有好多年。”
信息素紊乱是很严重病,不光影响与Alpha之间吸引,也和健康息息相关,严重甚至会威胁生命。
得病大部分是因为滥交,极小部分通过遗传。
而他很奇怪,没有家族史,却在分化后被诊断出这种症状。
他想,自己天生是个被惩罚残破Omega。
对于祝荧这种病秧子来讲,每天就该老老实实地静养。
毕竟不小心吹寒风或情绪起伏大,都很可能把他身体击垮。
医生过来苦口婆心地教育半天,提醒祝荧定要听从医嘱,平时切忌心情郁结。
祝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呼吸声很弱。
“什时候能出院?”
“能不能别和那个人讲。”他说。
医生明白祝荧指是谁,患者在这里睡天夜,有个Alpha直守着。
“这是你隐私,不会跟他透露。”医生道,“你们是刚开始谈恋爱?以为你们应该认识很久。”
裴慕隐把祝荧送医院时候,就和医护说祝荧有这种病,还报祝荧之前吃药物名。
看样子是至少共度过结合期恋人,现在又好像不是那回事。
医生打听道:“你家长也有这样吗?知道分型话,还是有机会快点痊愈。”
这种病是难以攻克难题,腺体何其复杂,病变归因千奇百怪,治疗手段也不尽相同。有时候像大海捞针,慢慢摸索几十年都没头绪。
如果是遗传,那两者会高度相似,有亲人病例作参考,就可以方便很多。
祝荧道:“没有。”
正常来说不是这种,就是年少轻狂过得太浪。他说完扫眼医生表情,医生果然有点诧异。
医生道:“你这情况还想着走?在这里多住段时间吧,每天服药打激素,下周五再给你做个详细检查。”
祝荧后颈被安装小块传感片,时刻监护着信息素分泌,仪器上显示出来数据非常混乱。
他并不关心这些情况,只觉得脆弱敏感地方膈着异物,有种被窥探和掌控难受。
“周排实验。”他说。
医生道:“快放寒假还有那多事?那你把你导师电话给,帮你请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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