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热络地打声招呼,把餐盒打开,里面有许多精致甜品。
“酒店里这些做得不错,给你拿来尝尝。昨天小裴忽然走,听说是接你去医院。你还好吗?”
祝荧很客气:“这病反反复复,都习惯,本来不用这麻烦。还害得你冒雪过来趟。”
片刻后,裴慕隐言不发地走。
晚上,他室友许元思来送饭,不可思议道:“你没朝他发火?为什!你不该指着他鼻子把他臭骂顿……”
祝荧打断:“没意思。”
“骂出来会很爽。”许元思反驳,“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呢?对他那心软!”
他自然不懂,有时候挑明才是解脱,把心事闷着让人猜更像折磨。
那种古怪感又犯上来。
国外求学那几年里,裴慕隐时不时会构想要是两人再见面,祝荧会怎表现。
他分手时做法得太绝,把人拒之门外,还说很多不该说话。祝荧会怨恨也是理所应当,最起码是要当成陌生人。
可真正发生时,预想什都没成立。
祝荧虽然言语嘲讽,但彼此继续藕断丝连。
医生也就没多管。
等医生出去,裴慕隐回来看他,站在门口没走近。
“是因为说请帖事情?”
裴慕隐被告知过发病原因,想来想去,觉得祝荧总不至于是吹几分钟冷风,就给吹成这样子。
那就是被自己和江楼心事刺激。
祝荧没多解释,喝着汤嘟囔句想吃甜。
不知道是不是命运良心发现,觉得以往亏欠他太多,这时让他愿望成真。过会,订婚另方拎着点心盒来。
江楼心是娇生惯养Omega,看气质也能看出来,从小被人疼爱孩子散发着自信,还有些俏皮天真。
祝荧看他推门进来,怔怔,下子捏紧床单。
两人很久没见,高中时关系算是不错。现在过来探病,不管祝荧尴不尴尬,江楼心是很放松。
对方做事向干脆利落,面对没缘分旧情人,肯定当断则断,不可能迁就着应对饭局,更不会坐上顺风车,听自己聊那种话题……
尽管祝荧说无关紧要,裴慕隐却还是后悔。
就不该时冲动说订婚事。
祝荧看见裴慕隐脸色差得要命,不用多揣摩,就知道这人在懊恼些什。
他颤下睫毛,捧着水杯安安静静地坐着,扭头看窗外纷飞大雪。
祝荧蹙下眉,道:“那是什?”
他个过目不忘学霸,此刻好像记不起来请帖是什玩意。
裴慕隐没被骗过去:“你就继续装。”
祝荧道:“五年前收到东西拿到现在再说,那就只是张废纸。你也太高估,不至于还会在意这些。”
裴慕隐站在那里望祝荧半天,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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