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兵都不肯事先告知建业,若非投鼠忌器,只怕大将军先就会在建业血洗番,而且这次司闻曹主事必是换人,手段比起从前越发隐秘狠辣,那首短歌更是辞意皆美,寻常百姓只道是赞誉将军,全无介意,纵然全力搜捕,只怕也难以将大雍密谍网打尽,反而会,bao露辰堂实力。何况大将军遭朝廷猜忌已非日,纵然平息流言,也免不今日之事,与其做些无用之功,不如以谋后图。”
陆灿闻言轻轻叹,道:“韦先生可是想要劝说陆灿起兵反叛?”
陆灿出兵襄阳之后,因着容渊封奏章引发诸多事件虽然也令韦膺有些为难,可是若是他真心出力,至少也不会到这般境地,只是他心中也有私心,所以才隐忍不肯轻动,如今被陆灿挑明,他露出尴尬神色,却知再不能虚言搪塞,上前拜倒道:“大将军恕罪,非是韦某不改旧日之恶,只是韦某流离江南至今已有十二年,想起前尘往事,点恨意终究不能消去,只是韦某也知道与仇人已有天渊之别,他是大雍驸马,如今已经是国侯爵位,更得李贽信重,身边又有邪影保护,不论是文武手段,都无奈他何,唯报复手段就是在战场堂堂正正厮杀,若是能够挥军攻入雍都,毁去他安身立命切,才是真得报仇雪恨。
只是大雍如日中天,北汉已降,李康也已经败涂地,病死在雍都,南楚又是这般情况,昏君权相只知苟安,凤仪门上上下下,多半都已经忘却昔日仇恨,只想在江南苟延残喘,根本不敢提起报仇二字。本已心灰意冷,可是大将军却令看到希望,初时只是希望阻止雍军南下,只要不令大雍统天下,这已经可以令大雍君臣遗恨无穷。后来膺得知将军也有中原之志,便决定心效忠大将军,韦某并非是欲求荣华富贵,只要有朝日,大将军能够马踏中原,仇恨便也报,纵然大将军念师徒之情,曲护那人,韦某也无怨恨之意。
可是大将军纵然军略无双,却是无心政争,已将军手中之权,纵然除去尚维钧,掌朝廷大权,也是轻而易举之事,可是大将军却甘心受那权相压制,韦某也知历代史实,自古以来没有内有权臣,而大将可立功于外者,若想席卷中原,便需清君侧,涤清朝纲,攘外必先安内。可是韦某也知大将军忠义,从无权位之念,所以这次便没有暗中阻止局势恶化,只希望大将军被迫起兵,将朝中*臣扫而空,待到朝中平定,大将军统军北伐,再无窒碍,可立万世功业。
若是大将军担心清流抨击,韦某可以保证那些人没有法子惹事,如今朝中早已是*佞横行,清流隐退,而将军奋战多年,护得社稷黎庶平安,军心民心都早已归附,如今昏君*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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