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蓄意加害将军,此是起事良机,只要大将军暂时不废去国主之位,那些清流必会称赞大将军铲除*臣功业。若是大将军不能当机立断,只怕不仅大业难成,将军也会遭到杀身之祸,到时候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,不仅将军家人会遭到牵连,就是将军麾下将士也不能幸免于难。到时候名将黜退,功臣身死,大雍铁骑必会趁势南下,南楚社稷颠覆,将军纵然身死九泉,怕也不能瞑目吧?”
陆灿默然良久,道:“幼时曾随先生读史,古来名将多半没有好下场,能够马革裹尸已经是苍天护佑,多半都会死在朝堂之上,其时先生便对说,陆家世代为将,要学孙武功成身退,不可学韩信居功自傲,更不要学李牧孤忠而死,却对师父说,若是太平无事,不妨学孙武明哲保身,若是战事不休,便不会轻易隐退,纵然做韩信、李牧,也不悔。
灿祖父为武帝擢于行伍,起于草莽,而为大将,生前恩宠,死后陪葬王陵,恩遇之深,世所罕见,本应忠心以报,可是先王昏庸,*佞弄权,贤王陨命,良臣斥退,父亲忧虑自保,缄口不言,以至于眼看国都险入敌手,君臣被掳。父亲率勤王大军进入建业之时,看到昔日花遮柳护都城皆是断瓦残垣,便曾亲谒武帝陵寝,泣血请罪,此恨此辱,父亲至死难以忘怀,更是自惭不曾犯颜直谏,以护社稷,临终之前,更是对陆某谆谆教诲,不可顾惜身家性命,也不可顾惜声名权势。所以这些年来,陆某不顾权臣讥讽,独断专行,屡忤尚相,今次更是得罪王上,都是为社稷安危,可是若是陆某借朝廷之失,以清君侧之名谋反,岂不是令父祖在地下蒙羞,坏陆氏忠义之名。”
韦膺闻言起身急道:“大将军,你怎能为忠义之名,就辜负将士之心,若是雍军渡过长江,灭亡南楚,大将军你纵有忠义之名,又有何用,难道将军不念江南亿万百姓安危,忍见战火兵燹,摧毁楚地山河?”
陆灿微微笑道:“纵然反,难道就可挽救社稷黎民?那你就太看轻雍帝和先生,先生用计素来考虑周全。若起兵谋反,江南大好河山,立刻便陷入内乱战火,虽然尚维钧手中兵力远不如,可是只需和容渊在江夏大战旬日,雍军就会趁势南下,纵然江夏无事,江陵也必不保。宁海水军仍然在尚相手中,而且宁海主将赵群乃是王族,必会起兵勤王,到时候东海水军趁势进攻,宁海军山也将不保,到时候将有何种结果,你该心知肚明。纵然宁海、江陵无事,旦内乱纷起,支持尚相世家必然起兵相抗,到时候战事必然发不可收拾,还有什力量抵御雍军南下。若反,便是倾覆社稷罪人,陆某岂是愚忠之人,只是大丈夫有所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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