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还在下,如鹅绒挥洒,行人撑伞走过,在纯白世界里留下串脚印。
“临洲,”李韵顿顿,声音有些犹豫,“虞佳烨父母给打来电话,让跟你说声抱歉,虞佳
傅临洲刚回到酒店就接到李韵电话。
“临洲,你去德国怎也不和妈说声?过年前赶得回来吗?”
“应该赶得回去,”傅临洲走到阳台上,看着远处教堂,“这边时间安排得比较急,忘通知您声。”
“没事,听人说你想引进个德国人工智能实验室回国,大概需要多少钱?公司账上够不够?不够话,可以帮你,或者入股安腾——”
“这是您意思,还是傅文昇意思?”
季天昀嚷着:“冻死。”
“不是你自己吵着闹着跟过来?”
“你不是跟说不会零下吗?”
“你自己不会查天气吗?说什你信什?”
舅侄俩你言语地走出机场,苏宥跟在傅临洲后面,明明外面那冷,他却感到身体里涌动着团暖流。
脸色平静地站在他面前,认真地帮他整理围巾,苏宥鼓起勇气抬头看傅临洲眼。
机场灯光照得切都变得虚渺,傅临洲身后玻璃幕墙映着漫天大雪,周围是步履匆匆人们,而傅临洲眼神只专注在他身上。
苏宥想,他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。
傅临洲把围巾下摆捋整齐之后,塞进苏宥领口,然后把拉链拉上,这样不管多冷风都灌不进去。
傅临洲收回手时,苏宥连耳尖都是红,他小声说:“谢谢傅总。”
李韵哑然,片刻后说:“不是,当然是自己想法,妈又不是没有钱,美容公司上个月还开两家连锁,生意可好。”
“您钱您留着自己用,没有冲动,引进实验室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决定。”
“是,当然相信。”
“相信就不用多说,之后看效果吧。”
“也好,妈相信你能力。”
他看着傅临洲宽阔后背,心里再没有风与雪。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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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实验室负责人谈判半天,最终还是没有敲定价格。
傅临洲想把技术投入这项支出白纸黑字地规定下来,以免之后对方漫天要价,但始终没有达成合意,不过在傅临洲有理有据游说下,对方已经有所松动,答应第二天再继续谈。
“走吧。”
苏宥拖着自己行李箱跟在傅临洲身后,眼里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江尧余光看到刚刚画面,他盯着傅临洲,半晌又忍不住掩唇笑,戏谑道:“临洲啊临洲,万万没想到,此生还有机会看到你变成这样。”
“啊?”季天昀勾着脑袋问:“变成什样?变成什样?”
“滚边去,少儿不宜。”江尧揪着他耳朵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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