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视线中,床尾坐着个高大身影,正在替更换淋湿纱布。
“怎洗澡不做防水?”
他声音听到耳朵里像是有多重回响,每个字都要重复无数遍。
虽然他没有指责意思,但还是觉得他在指责。这让回忆起记忆深处那只怪物,“为什总是生病”、“为什不好好吃饭”、“为什让你爸爸看出你在害怕”……被放大恐惧让啜泣起来,不住地求饶。
“对不起……错……再也不敢……”无法对焦视线越发模糊片,眼角不断有液体滑落。
确认地址,以及他可以给带晚饭,挂断电话后,低头嗅嗅身上衬衫,被上头消毒水夹杂汗水味道熏得差点吐出来。
拖着整个肿起来腿进到浴室,洗完澡并没有往常神清气爽感觉,反而身体好像更沉重。
以为开下窗呼吸下新鲜空气会好些,却被高楼异常凌冽秋风吹得头痛欲裂。
艰难地关上窗户,虚脱般倒到床上,有种这觉睡就再也醒不过来错觉。
到底是疫苗副作用还是周及雨那混蛋想谋害,怎会这晕?
样安静?简直就像是……
“……从摩天大楼里,望出去场,bao风雪。”
纪晨风静静,可能是被游魂样没有逻辑话语吓到,声音更紧迫些:“桑先生,你还好吗?”
“感觉没什力气,身体很烫,应该是发烧。”
“家里有别人可以照顾你吗?”
温热大掌抚过面颊,擦去那些液体,始终平静音色里终于染上丝波动。
“桑念?没事,是……”他遍遍地安抚,“是。”
眼泪干,身体不再颤抖,终于看清眼前人影是谁。
“纪晨风……”张开双臂,牢牢将他抱住。
已经忘是哪个前女友曾经说过,就像个吸血鬼,总是贪婪地吸取身边人温度,吸着吸着,对方也没有热量,变成冰冰凉凉和样鬼,然后
【不行,你到时候自己上来,密码是……】
用着最后力气给纪晨风发完语音,蜷缩进被子里,昏昏沉沉睡去。
那之后记忆,都是不连贯且呈片段式。
听到有人进卧室,睁开眼,额头上同时落下只手。冰冰凉凉,非常舒服。
叹息着闭上眼,随后又被腿上疼痛惊醒。
“没有。”翻个身,瞬间感觉眼前更晕,整个天花板都在打转,“怎,你打算来照顾吗?”
“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。你吃饭吗?要给你带吗?”
听他真要来照顾,愣愣,从床上撑坐起来,确认道:“你要来家照顾?”
“如果你需要话。”
这样好机会怎可能错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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