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:“早就清点好,砚冰打定主意不给赵府留砖瓦。対,得带砚冰住郡王府,行吗?”
“到海叔那儿说声就行,他是府里管家。记得你身边还有两个人,不起带过来?”
侍女听头皮发麻,惊慌失措:“你们想干嘛?你们不能这対,是宫里出来,是陛下赏赐——”
“是陛下亲指还是宫里哪位娘娘赐下?”嬷嬷冷冷打断侍女话,边擦手边说:“最好祈祷你身份够干净,否则就不是去种地,而是到黄泉路上哭。”
侍女腿软,不断挣扎,叫嚷着她是御赐宫女,是来当郡王侧妃之类胡话,被堵住嘴巴强行拖走。
主院恢复安静,家仆们噤若寒蝉,嬷嬷环视圈,没留下什话就走。
杀鸡儆猴,已是无声胜有声至高境界,无需多言。
换上袍服,伸手示意要腰带时,有个貌美侍女上前两步大胆地说:“郡王殿下,奴婢为您系上吧。”
赵白鱼洗脸动作顿,回头看去,见侍女满脸娇羞胆大地望着霍惊堂,旁边家仆低头专心做事,対这幕视若无睹。
霍惊堂只扫眼侍女就收回目光,全程没说句话,拿着腰带利落系上,显然平时就习惯不必他人伺候穿衣。
在外行军打仗多年,也是小兵做起,谁会惯着他带侍女太监进军营伺候起居?
侍女表情瞬间泫然欲泣,红眼眶,委屈不安地绞着手帕退回位置。
***
赵白鱼边喝白粥边在心里想,看来郡王府不是很清静,还以为霍惊堂没啥实权应该隐身不招人恨才対。
霍惊堂:“三天后回门,你回不?”
赵白鱼:“不回。”
霍惊堂舀勺豆腐脑到他碗里,“东西都搬过来,没有遗漏?”
霍惊堂动作很快,赵白鱼也不扭捏,衣着简单清爽,洗漱完毕便同到前厅就餐。家仆走两三个,其余留下来打扫屋子和庭院,全程没人搭理媚主侍女。
侍女跺着脚,绞着手帕愤愤不平:“得意什?个大男人甘居人下也不嫌害臊!”郡王迟早要有人传宗接代,眼下不过是玩个新鲜,早晚回头发现还是女人好,届时她便是姨娘、侧妃,瞧这群没眼力见奴才还怎敢看不起人!
话说回来,没被赐进郡王府之前,听说临安郡王诨号‘修罗’,貌丑至绝,她还满心不甘,真见人才发现是何等仙人模样。
她羞红脸走出屋门,也不干洒扫活儿,准备到府里各处走走,刚到庭院就被郡王府嬷嬷带人拦下来。
“是有几分姿色,怪不得心高气傲就敢干媚主事。”嬷嬷四十来岁,两鬓银白,眼神干练毒辣,掐着侍女下巴左瞧右瞧,语气平静:“关五六天,喂点米汤吊着命就行,身份没问题就送别庄种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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