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在霍惊堂耳边说:“这叫宰白鸭。有钱有势人犯案就抓贫苦无权百姓,威逼利诱他们顶罪。用宰白鸭法子人,基本上下打点好,‘白鸭’人头落地,案子结,真相如何没人在乎,这邓汶安还算幸运,要不是科场舞弊兴大狱,地方人犯并押进京都,恰好被你看见,怕是有刑场喊冤大景律在前,有六月飞雪,也没人会替他伸冤。”
替人顶罪,自古以来便有。
有人是稀里糊涂被抓去顶罪,还有人是父母为钱将子女卖出去顶罪。
若是刑场喊冤,不幸连监斩官也被收买,下场是被堵嘴砍头,幸运点遇到清官或可得到伸冤回家,但是因买卖黄而失利父母、乡里,和当地县官都会迁怒埋怨他贪生怕死。
这是官官相护旧时代里最常见黑暗。
,理当辩白心,指点你何郎中断案,够不够格?”
刑部郎中打眼望,瞧见赵白鱼身后走出没戴面具男人,心里隐约有几分猜想,再通过眼前这张没戴面具俊美面孔对比记忆中脸,终于确信发言者是临安郡王。
“下官见过郡王殿下。”刑部郎中慌忙下跪。
霍惊堂似笑非笑:“本王陪小郎出使公务,你该行刑行刑,该复审复审,碰巧整天都有空,也曾担任大理寺卿,或可从旁指点二。”
刑部郎中面色惨白:“下官不胜荣幸。”
霍惊堂知道官场黑暗,却不知底下小官竟敢枉顾国法,颠倒黑白,混淆是非,到明目张胆地步。
他习惯官场勾心斗角,步步为营,为官者越是尔虞诈说明越谨慎,对皇权和国法有基本敬畏心,但眼前这被‘宰白鸭’邓汶安瘦弱无力、下盘虚浮,根本不可能凭己之力杀死家五口人!
从七品县官到五品知府、二品大员,再到京都府内众京官,竟没个看出问题吗?
恰恰相反,他们明知是冤案,只是不愿多生事端,或碍于官场同僚关系不想替个平民百姓出头,或被银钱收买,或急于结案立功……理由千万个,就是没有个记得他们当官本职是为民请命
***
刑部大堂。
刑部郎中位正座,左边是霍惊堂和赵白鱼,中间则跪着自称邓汶安瘦弱少年。
啪!惊堂木拍,刑部郎中严厉叱问:“邓汶安,为什初审复审,从江阳县到京都刑部大堂,你始终咬口承认你就是屠人满门王国志,直到上刑场才喊冤?”
邓汶安哭诉他是王国志家仆,王国志杀人事发,严刑逼迫他假冒‘王国志’去县衙认罪,还保证会救他出牢狱,而江阳县县令听说抓到凶手便查也不查就令他画押认罪,到扬州知府、淮南安抚使那儿复审,也是样查也不查,直到他被押赴刑场才发现被欺骗,因此喊冤求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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