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没找着相似处,太后热情微不可察地减弱,只拍着赵白鱼手背说:“这是哀家大婚次日,和先帝起入宫觐见母妃,她送见面礼。”
赵白鱼推拒:“太贵重……”
“再贵重也是死物,比不得活人。你既是外孙,也是孙媳妇,亲上加亲关系还不值得个镯子?”太后盯着玉镯看会儿,随口问:“这些年和昌平可有书信往来?”
赵白鱼抬眼:“没有。”
太后直勾勾看他:“难道你自出生起便没和昌平相见?”
元狩帝抬眼看着赵白鱼:“确实没有半分像昌平。”
太后突兀地说:“性情也不像。”
赵白鱼眼皮颤,垂在身侧手不自觉蜷缩,仿佛此时才意识到他和太后、元狩帝还有这层表面亲缘关系。
太后:“紧张?”
赵白鱼低头,轻声说:“臣人微言轻,见识浅薄,头次和太后、陛下进膳,怕御前失仪。”
到九泉之下,又有何颜面见你娘?”
霍惊堂笑笑应对:“孙儿吉人自有天相,如今不是没事?”
太后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:“少杀生,多念佛,佛祖有灵,会保佑你们平平安安……可经常抄写心经?每日可有默诵心经?初十五可有去宝华寺吃斋念佛?”
霍惊堂:“初十五没经常去,但是有斋戒。”
太后闻言满意点头,看着霍惊堂目光里充满慈爱:“哀家膝下孙辈里头,唯子鹓最心善。”
赵白鱼:“太后忘,公主是戴罪之身,被贬江南,无诏不得回。”
“啊,是,哀
太后笑呵呵,“你倒是诚实,也心善。”瞥见赵白鱼腕间佛珠,不由询问:“你也信佛?”
赵白鱼握着佛珠,还未回答,霍惊堂便握住他手对太后说:“孙儿大婚之日,皇祖母外出礼佛没碰上,这会儿是不是能补上杯新人茶?”
太后顿时笑开怀:“皇帝,你说子鹓是不是话中有话?”
元狩帝淡笑:“跟您讨随礼。他新婚当日,收随礼却将来宾拒之门外,满京都没见过哪个像他这般混不吝!”
太后乐不可支,招呼赵白鱼到她身边站着,而后褪下左手腕质地精纯玉镯塞到他手里,仔细地瞧着他五官,仿佛透过他轮廓在寻找昌平影子。
赵白鱼:“……”今日或许窥见霍惊堂入佛门引路人。
太后坐于主位,元狩帝在她身侧,霍惊堂则在另边,赵白鱼还在原地踌躇。
霍惊堂自然地开口:“小郎,坐这儿。”
赵白鱼下意识关注元狩帝和太后反应,元狩帝面色如常,没给眼神,太后倒是朝他露出和蔼笑容。
“过来吧。”目视赵白鱼坐下来,太后直打量着他,半晌后说道:“不像昌平,倒是像二十年前状元郎。皇帝,你看看像不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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