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殿内,群臣就两江粮商罢市事讨论,有人认为赵白鱼骄矜自负、办事激进,忘记初心,为祸百姓,应当罢官,再行追责。
“……民怨沸腾,粮商罢市,此为其。俗言道‘谷贱伤农,谷贵伤民’,如果漕司使不能及时完成朝廷要求岁额,势必影响到今年和来年农田收成以及两江百姓,此为其二。其三,粮仓补给不及时,倘若今年桃花汛、伏秋汛淹农田,或再发生去年黄河决堤灾祸,不能及时送去赈灾米粮,岂不饿殍千里?”章说令慷慨陈词:“因此臣谏言,当从两江挑个人先顶上漕司使职,令粮商开市,解决民生问题,安抚民怨,再行籴粮事。”
但也有人出来仗义执言,道赵白鱼性情温和而刚直,向来秉公执法、心为民,绝不可能纵容属下强买强卖,更不可能为政绩枉顾民情。
“俗言民不与官斗,赵白鱼到两江满打满算才半年,他行事再激进,哪怕真是个贪,,g污吏,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造成粮商罢市、民怨通天乱象。依臣看,其中必有蹊跷。”工部侍郎范文明出列说道:“赵白鱼到两江便办成
洪州府,米铺条街涌入数百百姓叫喊:“开门,们要买米!”
“家米缸见底,再不开店,全家跟着饿肚子。”
“为什连续三天不开店?这叫们怎活?以为天天开店,便没准备多少米粮,眼下都是和邻居亲戚借粮食!”
百姓焦躁不已,当中有人跳到米铺台阶上举起双手说:“诸位,诸位!看——”他指着门上木板:“‘官府籴粮,无米可卖’,是官府抢们粮食,是漕司大官为他前程、为当好他官,对着朝廷阳奉阴违,欺压们穷苦百姓,不让们活!粮商要把米留给们,漕司大官非要抢们米,现在粮商罢市,洪州府无粮可卖!”
百姓面面相觑,听到是大官便又畏又怒。
上面人见状便用力挥手:“粮商罢市,籴粮无方,治下无为,漕司不给们活路,们为什不能告官?为什不去曹司衙门问问高高在上官?让两江官看看漕司治下百姓过得如何贫苦!只要们够齐心,声音够大,们填不饱肚子冤屈就能上达天听,让京都里官、皇宫里圣上看看两江苦!”
人群里有早就埋好钉子见机响应,鼓动情绪上头百姓块儿到漕司衙门抗议。
人潮涌动,群情激昂,浩浩荡荡地出发,从府内各个米行涌出,汇聚于漕司衙门,瞧着人头攒动,乌泱泱大片,估摸该有上千人。
粮商罢市,百姓怨声载道,舆情冲天,两江有监察、谏言之责官吏迫不及待逮住这个机会,纷纷参奏漕司使赵白鱼处事不当导致民怨沸腾,叩请陛下圣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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