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侍中若承认对赵白鱼心存偏见,微臣自不吝于抒发胸臆。”户部副使很坦然地表达他就是偏心赵白鱼,“陛下,两江之事目然。民不与官斗,除非官吏所为天怒人怨,但赵白鱼才到两江半年便为朝廷除*抓贪,哪来本事惹得天怒人怨?怕不是得罪赣商,被人联合起来整。”
在队伍里没出列发言陈师道默默为户部副使鼓掌。
高同知清清嗓子,本想出列,不料是赵宰执先发言:“禀陛下,俗言‘民不与官斗’,除非危及百姓性命,民情怨声载道。自古以来,官正民心顺,风清社稷安,江西漕司使如果身正心正,合该民安国泰,断无闹出粮商罢市、舆情
两桩大案,抓私盐又捅破漕运走私,肯定得罪当地赣商,被联手挖坑陷害,也不无可能。”
章说令立刻跳出来指责:“笑话!照范侍郎话来说,便是两江官都没眼睛看、没脑子思考,都来冤枉个赵白鱼?赵白鱼清清白白,官商民农陈情都是恶意陷害,连赵白鱼底下衙役殴打米铺掌柜难不成也是陷害?臣倒是好奇,得是什人才才会让个省官商民都对他恨得牙痒痒!是赵白鱼不会做人吗?恰恰相反,他八面玲珑,口才得,听闻还是个菩萨心肠,否则哪能让朝堂上这半京官都为他说好话?”
户部副使听得不乐意,立刻就跳出来说:“偏听则暗,兼听则明,凡事都有两面性,难不成要所有人都响应你章侍中话?那这朝堂还是陛下朝堂吗?道是你言堂不更合适?”
“你!胡言乱语!”章说令立刻跪下:“臣对陛下、对朝廷忠心日月可表,断不敢有任何结党营私、浮云翳日之心,望圣上明鉴。”
赵白鱼弱冠礼那天,户部副使因故没能去成,再次错失结交知己良机,虽然还不能和赵白鱼秉烛夜谈,但他私心以赵白鱼未来知心好友自居,哪里受得章说令这糟老头子污蔑?
再说户部本质就是讨钱追债,哪个不是思维敏捷、巧舌如簧?
户部副使续上火力,大嘴叭叭:“闻道章侍中门生有不少是到两江做官?章侍中祖籍也在两江?两江官场什样子,想必没人比章侍中更清楚。先是个私盐牵出两浙,说是发运司有人偷废船伪装官船,后是个田英卓,突然畏罪z.sha,书房着火,什证据都烧光,世上有这巧事?这才半年,等赵白鱼任职结束,两江不得换批官?”
章说令气得心肝疼:“你……你污蔑同僚!居心叵测!”
户部副使:“不过是合理质疑,章侍中着什急?章侍中不由分说,偏听偏帮,力主张赵白鱼担责,无视他之前为民为国心血。微臣所思所言,也和章侍中样——”
“你承认你偏听偏帮赵白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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