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惊堂在战场上将近年,身上檀香味似乎被血腥味冲淡,赵白鱼鼻腔处仿佛能闻到铁锈腥味,将他下子拉回到血水汩汩记忆里,难以成眠。
***
连续四道急诏下来,没
霍惊堂反复强调两江官场复杂,始终反对他过来,耳提命面要他小心谨慎地提防着两江官场和元狩帝,已然是提醒。
只是他当时不以为意。
“等两江大案,找机会解决昌平,你辞官,交还兵权,当对闲散夫妻,去大漠,去远离庙堂江湖,去深山老林隐居……哪里都行,小郎在身边就行。”霍惊堂笑笑,温柔到极致地说:“如果路见不平,遇到草菅人命狗官,也不用怕无权过问,向陛下求道旨意便成。”
赵白鱼弯起眉眼,好像也在畅想着那样未来。
霍惊堂没敢放松警惕,即使赵白鱼不再要求昌平偿命,仿佛被劝服般,他知道小郎聪明通透,却也固执己见,认定某些事情便定会坚持到底。
犯人罪行公诸于众?
现在他明白。
赵白鱼在乎,不是逍遥法外罪人那条命,而是死者公道,是万万千千底层百姓已经习惯被剥夺最基本公道——
有冤申冤,杀人偿命。
霍惊堂能感同身受赵白鱼高义和坚持,也心折于他至善至真,可是对他来说,活着赵白鱼更重要。
赵白鱼好像很累,倒在霍惊堂怀里入睡。
霍惊堂把他抱上睡榻,嗅闻着赵白鱼身上温和气息,也跟着阖上双眼陷入深度睡眠。
为赶路,日夜兼程,连千里马都有轮换休息时候,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过来,拥抱着赵白鱼时仍头痛欲裂,此时终于能休息。
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,赵白鱼忽地睁开眼,定定地落在虚空处。
他睡不着。
“会有还百姓公道时候,会有让昌平身败名裂机会。、陈尚书、高同知……有这多公卿大臣站在你这边,还有祖父和十叔,再不济还有能威胁陛下底牌——”霍惊堂不自觉带点祈求意味,“别跟陛下对着干,你给们点时间,定能让昌平伏法。”
赵白鱼只问:“你什时候知道昌平替陛下办事?”
霍惊堂紧闭双眼,“没插手过两江官场,是因为之前寻找万年血珀,江南皇商被灭门,所以派人暗中追杀,查到些东西,隐约有点猜测,便立即叫停,没有继续追查。杜工先撺掇你去两江时候,才警告他,希望你别来,结果还是被算计来两江。心存侥幸,也许你懂明哲保身道理,任钦差赴淮南,你就能聪明全身而退……”
“是还不够解你。内情如何,实际不清楚,当时退得太快,是离开西北军时,祖父告诉详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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