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缓步前行,穿过夹道送行人群,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暗卫都屏气凝神,紧握环首刀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警惕有可能冲出来刺客,但是成百上千人们只是安静地站着,沉默地注视着他们。
更准确点来说,他们眼睛追寻是人群中某道青色身影,随其前行而移动。
人群中间是伸长脖子寻找某个身影杨氏和匡扶危。
杨氏沉冤昭雪时,亲自去公主府门口看那高高吊起头颅,她眼睛已经哭坏,却仿佛真能将那头颅临死时恐惧表情看得清二楚,心胸郁闷扫而空,畅快大笑,继而大哭。
大悲大喜后,杨氏病几天,也没机会再见到赵白鱼。
“出发!”
队伍所有人都是便衣出行,缓缓穿过没多少人街道出城,日出时阳光洒落城墙树梢,为其披上层金黄色盔甲,沉默无声地凝视着这支远行队伍。
即将进入官道时,瞧见乌泱泱人群聚集在官道上,人山人海,仿佛全洪州府人都跑这儿来赶集。
霍昭汶:“怎回事?”言罢令人前去探路。
探路人很快回来:“启禀上差,前方人海都是洪州、吉州、虔州等地慕名而来百姓。”
有给任何人拖延机会,霍昭汶迅速备好车马,挑个晴天便出发。
车马蜿蜒,赵白鱼等人加上霍昭汶身边暗卫还有同样被召回昌平公主,拢共三十来人。
而荆北营兵已经退离洪州。
骑在高头大马上霍昭汶猛地扭头瞪着陪同赵白鱼出来霍惊堂,在对方经过时突然开口叫住他:“堂兄不该在西北吗?”
瞥眼赵白鱼,霍昭汶然:“是为赵大人而来。”话锋转,接着询问:“镇军之将无诏不得擅离边境,堂兄到两江是父皇恩准吗?”
赵白鱼怒斩三百官事早传遍大江南北,便有懂朝廷规矩书生在酒楼里各执己见,有说他此举是为民为百姓请冤,情有可原,或可从轻处罚,
霍昭汶觉得有意思:“慕谁名?”
探路人将目光投向后方赵白鱼,霍昭汶便也知道。
“疏散人群,别挡着官道。”
探子报:“百姓自发站在道路两侧,没有抢占官道。”
霍昭汶:“如此,照常行路。”
盯着赵白鱼翻身上马,霍惊堂才回应霍昭汶:“等回京都,自会向陛下请罪。”
言下之意,无诏擅离,可是不小罪。
霍昭汶意思下关怀两句,来回看着赵白鱼和霍惊堂这对可怜夫夫,个免不生死场走遭,个擅离边境也免不责难,在父皇雷霆震怒之时无视朝廷法规,说不定会被怀疑霍惊堂有造反之心,二人同被清算。
情真意切,同甘共苦是真,为情所困而犯糊涂也是真。
霍昭汶内心惋惜,却没有开口帮助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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