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道:“听说娄小姐素日里爱在临安城转着玩儿。总归今日无事,太子殿下累这些时日,不如放松放松。您这初来乍到,不如让娄小姐这行家领您四处转转?”
霍玉衍顿顿,继而露出个淡笑。
“怎好叨扰人家。”他温声道。
“算不得叨扰!娄小姐爱热闹,想必也喜欢与人同游呢!殿下若是愿意,不如奴才着人去打听打听?”
霍玉衍沉思片刻,嗯声。
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昨日有些没处理完书札,你去问问,怎不在这里?”霍玉衍皱起眉,吩咐身侧小太监道。
那小太监应声,连忙赶去问。
没会儿,那小太监路跑回来,匆匆道:“太子殿下,外头人说,是霍将军今日来趟御书房,打听您最近是不是忙得厉害。听说这些卷宗都是您处理好,便股脑儿带走,说替您分发出去。”
那些卷宗,确实已经整理好,但霍玉衍做事向来谨慎,即便已经完成事情,也是要再三检查确认。
第二天,霍玉衍倒是没在御书房看见江随舟,守在御书房里是靖王身边那个狗腿子太监。
霍玉衍进御书房,尚没发话,便见那太监谄媚笑着迎上来,笑道:“太子殿下,您在找们王爷啊?”
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霍玉衍神色都冷淡几分,凉凉地看他眼。
但这太监最不会看人眼色。瞧着霍玉衍神色不虞,他半点没看出来似,笑着解释道:“们王爷今儿个身子不爽,就不来,专程派奴才来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。”
“也好。”他说。“只是要谨慎些,莫要唐突,搅扰娄小姐,反而不好。”
小太监笑得暧昧,连声应是。
——
娄婉君确实是个闲不住。
主要还是前几日,她在迎接霍玉衍宴会上认识好几个新朋友。那几个
但是,霍无咎此举,似乎真是在帮他,只是反而弄巧成拙。
这下,他反倒不能说什,只得咬咬牙,忍气吞声地低声道:“知道。回头派人,替去谢谢无咎。”
那小太监应声。
见着霍玉衍脸色难看,坐在御案前却无事可做,那小太监连忙凑上前去,低声道:“不过,听说今天娄家小姐没去军中呢。”
霍玉衍顿顿,抬头问道:“那她去哪里?”
霍玉衍冷声道:“知道,你回去吧。”
那太监哎声,退下去。
霍玉衍转头看眼他背影,面上露出两分狐疑。
不过随后,他疑惑便有答案。
待到那太监退下,霍玉衍在龙椅上坐定时,才发现龙案上书札少不少。他大致翻阅番,竟发现他这些时日处理各个*员调任卷宗,全都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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