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意?”
“您……”花若鸿声调扬高,又觉出不妥,把声音放低些,“这是人命官司,人命关天!您为何要夹枪带棒,处处针对?有何事不需拐弯抹
祝明星把已经抵到唇边茶杯放下,取手帕,擦擦嘴。
封如故倒是毫无芥蒂,又喝口茶。
花若鸿期期艾艾:“这……这是示威啊,他对云中君,对剑川三家……”
“嗯。很是有理。”封如故突然道,“那花掌事在弟子被杀时,恰巧前去巡川,可曾见到过那示威之人?”
花若鸿肢体瞬紧绷起来,但很快便松弛下来:“是,那时曾出川巡视,但只是粗粗转圈,未曾深查。”
当时在川旁巡视、看守弟子总共八名,天明前均已审讯完毕。
晨色初露暮雪堂里,蒙着白布尸首卧在房间正中,三家掌事按年龄资历分列次座,祝明星坐在花若鸿上位,夫妻二人地位分明。
封如故面对尸首,轻啜口茶水,满意地唔声:“这沉水不仅可用来炼丹炼器,拿来泡茶,风味也是不差。”
花若鸿身体探近,颇有几分急切:“云中君辛苦夜,可查出些什来?”
“与如大师去趟清平府。”封如故也学着他样子探近花若鸿方向,“花掌事猜怎着?那封通知苏平父亲病情危急家信,是伪造。”
封如故确认:“路过林子时,也没进去看上眼?”
花若鸿咳嗽声:“是。”
严无复怒道:“那你巡个屁,你就是吃饱撑出去遛弯儿。”
不等花若鸿发怒怼回去,封如故便摆摆手:“哎,人家花掌事未必是吃饱撑,据那弟子交代,花掌事出川巡视之前,他还邀赴晚宴呢。……说来也怪,花掌事,人都说主随客便,昨天调查整整日,劳累已极,且为人向来不爱给人面子,您跟起用过午宴,该是知道。已告知弟子不要去,您却非要勉强,真是热情。”
花若鸿脸上渐渐不好看:“云中君,您这是何意?”
严无复看他举止轻浮,冷冷道:“云中君,这里是弟子灵堂,而不是你‘静水流深’后院,请庄重些。”
“伪造?”
听到这个关键字,花若鸿双眼雪亮,连喝止严无复不准对云中君无礼都忘:“好啊,果真是这个苏平,里应外合,与那唐刀客勾结串通,见封川,他逃不,那唐刀客便想这等招数,把他带出去……”
封如故反问:“若换做花掌事是那唐刀客,用这等招数把他带出去,是当即宰,就近扔进沉水里比较好,还是隔天再杀,且定要张扬地将尸首放在剑川旁,等着大家来追杀他比较好?”
此话出,在场几人脸色不约而同地变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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