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常伯宁眼里,封如故这个爱好很是可爱,像是只喜欢用亮闪闪东西装饰自己巢窠鸟儿。
而现在,那亮闪闪衣带躺在地上,刺得他眼睛发痛。
即使在室内,常伯宁也出现畏光错觉。
他眼神空白许久。
床上封如故正被阵阵麻痒煎熬着,疑心着房中怎没说话声音,便听常伯宁开口道:“也不知如故大早又去哪里玩儿。”
两个人都为着同个人心不在焉。
常伯宁成日待在山中,没见过如见过世面,而如也未必会对他花草感兴趣。
二人共同话题,也只剩个封如故。
但常伯宁有那点点自己也说不出缘由私心和直觉。
——他可以与任何人聊起如故,但唯独不能和如聊他。
他蹭到半,常伯宁就进来。
他只好忍着,闷在被中,颤抖着腰,被捆在身后手指交握在起拧又拧,耳朵都烫起来。
常伯宁那边也不甚顺利。
如话少,而他腼腆,这两人碰在起,又次出现尴尬。
“你……还好?”
火茶。
看到这大片水迹,如才清楚昨天自己回来时,手抖得有多厉害。
他还在想自己刚才说话,想着封如故此时会是什表情,想得两颊都麻。
如从未参悟过这样困难经文。
等他回过神来,居然发现自己沾着水,在桌面上写“封”字左半边。
如“嗯”声。
“如故总是这样,玩心很重。”他听到他好师兄这样说,“不过,玩够,他总要回家。”
封如故差点乐出声来。
他师兄千般万般好,就是有点老母鸡护崽子劲儿,而且是只许他护着。
常伯宁不是个擅长掩饰尴尬人,说不出话来,就四下张望着,好消解些心中紧张。
……然后,他看到样东西。
有半截断落衣带,银蛇样垂落在地上。
常伯宁认得出来,是因为这是他送给封如故。
在外人看来,封如故品味总是堪忧,喜欢闪闪发亮东西,客气点儿,说云中君喜好奢华,难听点儿,说云中君庸俗不堪。
“好。”
“说是这些年。”
“说也是这些年。”
……随后便冷场。
常伯宁与如实在没有什可谈论,要说聊,也只是咬着牙硬聊。
如心神乱,急忙将水渍抹掉,可那水潮湿,柔软,就像是渗进他心底里似。
此时封如故也不好过。
他被如又摇又抱又啃晚上,除没被扒裤子,该做都做得差不多,身上汗出又干,不好受得很。
更要紧是,他被推倒时是面朝下。
他胸前还是硬邦邦,细挺颗粒磨在床面上,叫封如故很想去蹭上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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