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如偏偏怕听到个确凿答案。
他突然胆怯。即使他知道有十之八·九可能性,封如故确实是顺水推舟、故意不抵抗,但他开始害怕那十之二可能。
“待会儿去院里,拿件衣服过来,没带储物袋。”在被子里蒙过遭封如故似是从起床怒气中缓过神来,重新变得牙尖嘴利,“大师可真
……娇贵得简直不像双握剑手。
如没急着将手还给他,把自己僧袍披在他肩上,随后把他腕子捏在掌心,揉捏着活血。
昨夜混沌片,如没能察觉封如故身上异常,如今近细看,他才发现不对:“你身上……如何开两朵?”
还有半朵红莲,在他脊骨上妖妖冶冶地半吐蕊,开得又艳又娇。
封如故背对着他说:“好看吧?”
在发现断开衣带后,进而发现房间里属于封如故淡淡味道,以及被子中藏着那个人,并不算难。
常伯宁怕封如故在被子里闷坏,起身告辞。
出门后,他气得揪落片叶子,但马上就后悔,想把叶子放回原位。
然而覆水难收。
他只好将叶子收入随身小锦囊里,举步离开。
封如故听他话头,就猜到常伯宁许是发现,身体放松点,索性开始在床上轻轻蹭痒。
他本不指望如会对此有所回应,点头敷衍过去就是。
没想到,如答说:“是,等他玩累,会带他回家。”
不是“送”,而是“带”。
是哪个家?风陵山,或是寒山寺?
如想要抚摸,想到昨夜封如故被摸到此处时痛爽表情,立即缩回手来。
“还不是怪你?”封如故熟练地倒打耙,“意动情迷,灵脉大动,才开花。若是你再卖点力气,叫全身开遍,肯定更好看。想不想看呢?”
如虽然历经世故,于此事上却是头回,被他揶揄得抬不起头来。
他想问封如故,知他心神癫迷,为非作歹,以他修为,为何不躲?
若在以往,他定会猜测封如故心中有他,才任自己予取予求,不加反抗。
……
如走到床边,不等将被子掀开,封如故就自己坐起来。
二人四目相接,如心里平白起道骇浪,时间竟不分是万物俱寂,还是万物争鸣。
封如故可不管那些,背朝向如:“解开解开解开。”
封如故手腕因为血不得通,掌腕处凝起大圈大圈淤青。
封如故怔片刻,旋即在心里嘲笑自己。
被人说自作多情不算丢人,真自作多情,那就可笑。
常伯宁性子柔和,刚才带有点警告暗示,对他来说已经算很重话。
可他心口还是憋闷得慌。
最终,他还是没舍得把这份沉重转嫁到旁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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