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行雪和萧复暄从那些话语里得知不少——
诸如现世自洽是从云骇死于邪魔之口那个时间点开始,那之后仙都
萧复暄抬起手,就见他指间夹着张符:“先前为找宁怀衫和方储,在门上贴引灵符……”
忘记揭。
但“忘记揭”这几个字,天宿大人这直脾气愣生生吞回去。免得这群戏子出身小童子感觉自己多余来这趟,又哇啦哇啦开始哭。
这群小童子身上也有乌行雪动过痕迹,那张引灵符对宁怀衫、方储有用,对他们就同样有用。
只是萧复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……
他被嗷得头疼,薄唇间蹦句:“没人赶你们。”
小童子瞬间消声,个个抹着眼泪睨着他,副想雀跃又有点狐疑样子。
大……十二小,愣是在门口弄出两相对峙架势。
小童子们动不动,默默盯他片刻,确认他真没有开口轰人,立马眉开眼笑,然后从天宿长直腿边挤过,溜烟跑进院子里。
***
——
他乍眼没有看到访客,倒是余光里瞥见片白,低低矮矮不到腿高,就在墙边。
萧复暄转眸看去,就见溜排身着仙袍小童子贴着墙根而站,齐齐抬头,委委屈屈地看着他。
萧复暄:“……”
小童子人数众多,但他不用数也知道共十二个。不是别,正是当年乌行雪动过手脚,硬塞进南窗下那拨。
乌行雪同样很诧异。
但这群小不点十分敏感,他不好直着问,便绕弯道:“仙都没之后,你们去哪儿?”
这群小童子登时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。
个小童子顶五个方储、三个宁怀衫,十二个小童子……那就是乌乌泱泱。
都不用发问,他们就把前前后后说个遍。
乌行雪原本还想问萧复暄句“来客是谁”。
奈何那些小不点哭得太惨,他听就知道怎回事,当即把问话咽回去。
他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,想起当年同萧复暄初见。不过他很快就回神,因为那排小童子列队进来,而跟在小童子身后天宿大人表情……
太好笑。
乌行雪笑吟吟看着萧复暄进门,在连串“大人”长“大人”短问候里“嗯嗯”应声,然后用口型问道:“他们怎来?”
萧复暄张张口,刚要说话。那群小童子就使出当年屡试不爽绝技——
他们瞬间将萧复暄围住,仰起脸张嘴就开始哭。
这些小童子都是戏子底子,哭起来点儿准备都不用,眼泪说来就来,个个肝肠寸断,哇啦哇啦间还口齿不清地嗷嗷着些话。
萧复暄辨认下,才勉强听出来他们说是“大人别赶们走”“们以后都听话”之类言语。
萧复暄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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