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位活过
年岁，这
声婆婆听得人牙疼。
但乌行雪浑不在意，叫得十分顺口：“这桥为何要改名？”
婆婆砸
咂嘴说：“修桥匠改，说是做梦。”
乌行雪：“是吗？”
“是呀，改时候多少人看呢。”婆婆道，“说是梦见个什
仙女，不忍心看百姓受苦，唱着小曲跳进这条河
那是在这条长巷暂居半月后，有回他们走过不远处座拱桥。乌行雪无意瞥见拱桥侧刻字。
他脚步顿，“咦”声。
萧复暄跟着朝那边看去，就见那桥上写着三个字“留仙桥”。
乌行雪指着那处道：“你看那个‘留’字，石凿痕迹更新些，还有个棱角没磨，像是后改。”
他本就生得极好看，说话时眉目含光，风姿飒飒。嗓音又煦如山岚，实在很容易引得路经行人回首顾看。
小童子争相道：“仙都散时都不见啦。”
乌行雪问：“如何叫不见？”
小童子也说不清。
倒是萧复暄补句：“仙都灵台不再，仙元应当也归于虚无。”
乌行雪点点头：“差不离。”
消失，世间肆虐邪魔也几乎销声匿迹。
仙都消亡之时没有祸及人间，但还是在曾经直通九霄太因山留下些灵气冲撞痕迹。
后来百年乃至千年时间里，太因山会因为那些痕迹偶现山火……
但那些都是后话。
而剩下所有人间不堪承受仙灵气，统统涌向南方、本该是照夜城地方。不过自洽之下，照夜城从未存在过，同样位置之下半是荒野、半是池海。
恰好个婆婆挽着竹篮而过，听到他话忍不住答句：“这桥是改过名字。”
乌行雪冲萧复暄挑眉，小声道：“看
这双灵眼。”
他转头冲婆婆点头行个轻礼，笑吟吟叫声：“婆婆。”
“……”
萧复暄默默转开脸。
那或许是变回修者。
所谓不见不定是消亡，可能只是归于人间某处，做着他们修行之初想做那些事，护着曾经想过要护那些人。
***
所有发生过、存在过都并非全无残留，偶尔能在人间只言片语里听见丝痕迹。包括自洽之前、以及自洽之后。
乌行雪和萧复暄后来就听说过。
那些仙灵气便冲进那片海里。
百姓总是热衷话本传说，窥见丝痕迹便会编织出许多故事，故事里有着或善或恶仙鬼、有着永恒不衰爱恨离合。
其实偶尔也能歪打正着，但百姓们自己并不知晓。诸如……那些传闻里有则说，南方那片海不知为何有着极盛灵气，说不准能弄醒些深眠于海存在。
但那同样也是后话。
乌行雪问那些小童子：“仙都那些人呢，还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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