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什不那做呢,凭什。单怀那对他,他为什不能那对单怀呢。
闵灯紧紧拧着眉头,脑子里炸开尖锐响声。
他转过身抱住霍疏。
霍疏这次没阻拦他,把人直接抱起来。
“帮他好好洗个澡。”霍疏说完抱着人朝着巷子外面走出去。
单怀浑身颤,喉咙里全是血,根本说不清楚话。
在司机开始和善摸肚子时候,单怀用脸硬生生把司机鞋上血全部给擦干净。
霍疏适时捂住闵灯眼睛。
再松开时,司机皮鞋亮反光。
“他头发直没洗,这脏,又该怎办呢。”霍疏又问。
他端着滚烫汤碗上桌,也是不小心弄脏单怀鞋子。
下秒,单怀用弄脏鞋子踢开他,滚热汤全浇在他身上。
那现在呢。
如果按照单怀当爸爸时候……
“不是他会怎做。”霍疏突然说,“是你会怎做。”
闵灯看着地上人,突然发现这个人他都快认不出。
当年,bao躁又高大男人变成现在个糟老头子。
单怀手跟脚被绑在后背,整个人就像是只翻肚皮煮熟虾子。
满脸涨得通红,从脏乱发丝里瞪着眼睛看闵灯。
闵灯眼前闪过无数场景,最终定格在地上单怀身上。
司机等着自己两个老板走远后,嘿嘿嘿笑两声,摸着肚子,单手提着人找到后厨后门那儿个简易水龙头处。
霍疏单手打开车门,弯着腰小心把怀里人放在后车座里。
闵灯不愿意松开搂着霍疏脖子手,他甚至不愿意自己哪怕有点离开霍疏地方。
霍疏只能单膝跪在车上,沉默陪伴着。
闵灯怔住。
在那个家里,从来没有人想起过要帮他洗头,他会自己悄悄在半夜躲进厕所里,用冷水慢慢把头洗干净。
但有次被喝醉酒单怀撞见,他被掐着脖子按进冰冷水池里。
那他现在要掐着单怀这脖子把他摁进水池里吗?
闵灯张张嘴没说出话来,他想那做,但是又不会那做。
“……会怎做?”闵灯重复低声念遍。
“是,你会怎做。”霍疏说。
“……会让他自己擦干净。”闵灯犹豫出声。
“真棒。”霍疏语气温柔得夸奖,递给司机眼神却是阴沉。
司机完美接收到消息,挺着肚子把鞋伸在单怀面前。
他们两个现在样子像是跟当年场景重合样,变得只是两个人身份。
现在闵灯是站着人,而单怀是跪着。
“你看,他把血弄到司机师傅皮鞋上,弄脏,你觉得他应该怎做呢。”霍疏用脸轻轻蹭蹭他耳朵。
闵灯愣着,
弄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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