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乐所有精神突然就集中到背后环抱自己陈舟身上。
他可以听见陈舟呼吸声,听见他打哈欠声音,还能闻到他身上香皂味道。
不久,他肩膀沉——
陈舟睡着,脑袋枕着他肩膀。
乐乐就像个小布偶娃娃,被陈舟搂在怀里,又软又暖和,还带着好闻奶香气。
这是临时加位置,桌椅都是旧,比新矮。
陈舟看着有点小揪心,从后门走过去,抱起乐乐,自己坐在凳子上,让乐乐做自己腿上。
幼稚园小凳子对陈舟这个米八大个子来说,实在憋屈,陈舟腰都挺不直。
突如其来高度让乐乐不知所措,他抓住圈在自己胸前手,往后瞧。
看见陈舟疲惫神情,还有他低头看向自己时露出笑容。
“那行吧。”老婆婆拧紧热水袋,转身回房。
陈舟:……妥协太快吧?
过几天,陈舟带着乐乐去川田花花幼稚园。
何叔看到乐乐时候愣,将陈舟拉过来,小声说:“可没准你上班时间带家属啊!你可不能分散劳动力!”
陈舟推推何叔,笑:“他是来入学,听些基础课,学费从工资里扣。”
浑浊眼珠缓缓移动,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“为,为什?”
老婆婆沉默许久,最后嘴撇:“你把屋孙崽带出去,整天寻不见他会想他。”
“……”
陈舟送口气:“可婆婆您每天要去菜地里,回来时候幼稚园已经放学,这时间是不冲突,保准您回家就见得到他。”
没有睡午觉陈舟睡得格外香甜,也没有做什梦,直到四点钟下课铃声响起。
“唔。”他直起身子,揉揉眼睛。
乐乐这才可以自由活动,急忙离开陈舟身上,捂住耳朵不说话。
“嗯?怎?耳朵怎?”
“看什呢,看黑板。”陈舟拍拍看着自己发呆乐乐。
乐乐回过神来,迅速转过头去,黑板上正在教二三,这个他会,他也只会这个。
家门前那个春联就是他用自己仅有知识写。
为写春联他还去过很多人家门口数春联字数呢。
所以可以不用学。
“是这样啊,既然是你家属,那就学费给你打个九五折,怎样?何叔对你好吧?”
陈舟无奈地笑笑:“好,谢谢您嘞。”
陈舟又开始忙碌天,忙着换尿布,忙着组织纪律,忙着看护安全。
这累天,到下午三点半,快要放学,才有时间去看乐乐。
他站在窗户边,看着乐乐坐在最后排,伸长脖子去瞧黑板。
“孙崽答应?”
“他答应。”
“可莫得钱出学费啊!”
“您放心,出。”
陈舟眼神万分真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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