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很久没去接,就让他等,可是看到他时候,不知怎就心软,帮他在其他人面前解围。
那时程不遇样,穿得土土,五六岁人,还穿得像个小学生,他隔那远,没看清长得怎样,只看见他安安静静蹲在角落,乖巧宁静。
好像风和时间都会在他那里静止。
顾如琢注视着程不遇,想着。
其实程不遇以后,多半会再遇到个喜欢人。他是他启蒙,但罗绮垂没和月风天在起。
顾如琢又笑他。
程不遇现在对情感感知,处于半懂半不懂状态,他偏偏又很认真,所以能打出很多般人打不出来直球。
心理咨询师也要求他,每天尽可能多地去感受体验,随后将自己感受总结下,告诉医生或者顾如琢,他于是话开始多起来,想起来时候,还会认真写日记,交作业似交给他们俩。
顾如琢点火锅锅底外卖,把手机交给程不遇,让他选菜:“过来选吃,昨晚疼不疼?疼就别点辣锅。”
程不遇高兴起来,认真地说:“有点疼,可是很舒服,所以没关系。”
是罗绮垂性启蒙啊。”
顾如琢看他眼,又看他眼,没忍住大笑起来。
程不遇不知所以,他是在很认真地分享想法:“你不要笑,没有说错啊。当时拍时候,胡老师也是这跟们解释剧情,所以罗绮垂那之后遇到女小生,才会动心想过要成家啊。”
“不是笑你。”顾如琢轻轻地说,“是笑你可爱。该反省你反而没反省到。”
程不遇愣下:“啊?”
他演月风天时,就知道,自己戏即将落幕,而眼前这个人,年轻,鲜活,有斗志。
他在这里点,顾如琢在旁边看。程不遇身上拿来当睡衣T恤都已经在昨天撕得破破烂烂,领口被扯大整圈,露出白皙肌肤,和隐约可见痕迹。
头发也睡乱,散乱地翘起,整个人不施粉黛,却格外清爽好看,很居家。
也很诱人,很勾人。
顾如琢此时此刻,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,他注视着他,好像看见当年,他早接到程方雪消息,说要他早点去接小师弟。
程方雪是刻意地让他去接,或许他想过让他接不合适,也想过金琳才离开两三年,但他最终想仍然是,让自己大徒弟去带自己亲孙子,因为那是个唱戏好苗子。
顾如琢也懒得说,他逗他:“当面夸别男人帅,你自己想吧。”
程不遇想下,突然明白:“你是说昨晚在酒吧?”
他有点疑惑:“可是是你自己要指啊,而且你也没说你在那个范围内。如果你说你也在被指范围内,会指你。”
顾如琢瞥他眼:“那还说不是馋身子?”
程不遇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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