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只能刀剑之下定胜负。”
寒风之中,两方剑拔弩张,雪变小,在风中飘然而落。
道白色身影在霜雪之中,缓缓步入湛缱视野中。
湛缱心猛地提!
城楼断壁残垣之下是尸山血海,断壁残垣之上,云子玑身白衣,立于众人视野中央。
他虽不是凶手,却是间接帮凶。
云氏当日罪,就是湛缱在位时亲口定下。
云非寒斥他每个字,都不算冤湛缱。
“朕确实愧对云家。”
云非寒怔,他居然在阵前承认错。
湛缱看云非寒目光,已没恨与怒,甚至怜悯居多:“你如果只是想要湛氏皇位,大可不必兴此兵戈之乱,朕会成全你。”
云非寒没料到湛缱今日是这个态度,他夺他江山,杀他臣民,他竟能如此宽容?
“朕已无意在皇城之内开战,这不是子玑想看到结果,你是他兄长,应该知道他想要什。”
“你有什资格提子玑!”云非寒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拿子玑来做你假仁假义遮羞布?!”
他这副态度,更让湛缱确信自己猜想。
他手中提着把剑,剑在地上积雪上划出道蜿蜒痕迹,这些痕迹又很
“云非寒,你若为此而谋逆,实在是不必。”湛缱道,“你把子玑安然无恙地还给,把皇位让给你。”
湛缱身边武将都惊诧于君上这样决定——为个帝妃放弃自己苦心维护多年江山社稷!?
云非寒意味不明地笑笑:“什叫还?子玑何时归属于你?你配不上子玑,拿江山来换都不行。”
云非寒手握住腰上佩剑:“是子玑兄长,不允许他把自己生托付给个马上要下黄泉皇帝。”
湛缱料到他会被仇恨熏心——但凡他真有前世记忆,就不可能理智冷静地看待今生得失。
“朕没有资格提子玑,难道你就有吗?!你发动政乱,害多少无辜之人性命?你让子玑情何以堪!你让云氏如何再在北微立足?你可曾回头想过你至亲?”
“做这些,本就是为护住至亲,若不亲自动手,难道还寄希望于你这样皇帝吗?不辨黑白,听信谗言,诬陷忠良,桩桩件件可都是你曾做过事!今日此举,只是防患于未然,真要等至亲受到伤害,那反击也失去意义。”
字字句句,仿佛都在抽湛缱耳光。
前世,他确实不曾对云氏动过杀心,当日下旨说要将云氏满门流放,其实也只是对外交代,实则是打算过个两年风头过去,再将云氏满门贬到东边小城,名为幽禁,私心却是想让云家人躲开朝堂争斗,余生得以安稳。
严冬流放是燕氏上位后下新旨,云非池客死他乡也绝非湛缱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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